我想說話,但氧氣罩將我的嘴唇停止了隔絕。
那厚厚的日記本已經寫去一大半,我從第一頁開端漸漸看著,將一個個筆墨騰躍成一幅幅畫麵,在腦海中閃現。
秦臻說完,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深紅長條錦盒。
“手術後果為腫瘤壓迫了視網神經導致臨時性失明,現在已經規複了目力,但還是要重視歇息,不能用眼頹廢。”
我關掉鬨鈴,看到了螢幕上的備忘錄――看日記。
“我說過,我一向在,我不會讓你忘了我的。”秦臻吻著我的手背,他臉上的淚珠直接滾落在我的手背上,非常熾熱灼膚。
那半個月秦臻不分日夜陪在我身邊,恐怕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他。
那是我跟他的頭髮,他曾說過――
我有些彷徨地將錦盒翻開,內裡溫馨躺著一隻羊毫,毛質亮澤細緻。
“那要持續察看才曉得,或許你術前的影象會一向在,但術後的每一天對你而言都是重生。”
“讓我給你一個家。”秦臻輕聲說著,眼裡帶著希冀。
我不曉得本身如許一動不動凝睇了秦臻多少分鐘,直到他那恍惚的表麵完整清楚,那棱角清楚的線條我都能清楚看到,纔開端眨眼睛。
每天淩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日記,這成了我腦海中強行設定的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