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一夜,我是獲得重生,還是進入循環?
離手術日子越來越近,我心底的惶恐也越來越深。
“如果明天手術醒來,我忘了你……你必然要將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全數奉告我。”
“好。”
我卻將他的手挪至臉頰上,將未完的話侃侃道出:“我能從白薔薇花瓣中,嗅到你的氣味,還能想起你吻我的味道……”
恨,則有牽掛和拘束。
“程古驊,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對我和我媽而言,都是傷害。”我冷冷地迴應著他,渾身豎起刺。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有甚麼重物跌坐在地上的沉悶聲響。
“我在。”他吻了吻了我額頭。
叫我如何能健忘,你曾手捧著一朵剛盛開的白薔薇,親吻過我顫抖的睫毛。
“薇薇,彆說了……爸求你彆說了……”程古驊彷彿冇法接受,他朝我靠近些許,“你在差人那邊給你高阿姨說說好話吧……就說你已經諒解了她……”
“你想做飯給我媽吃?莫非不是想在她飯菜裡下毒嗎?!”
程古驊和高依萍分開病房的時候,我聽到了金屬相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