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聖元帝這位弟子則更加特彆。你為他想很多,做很多,他一定會感激你,反倒有能夠心存間隙,暗中防備。最好的體例是指導他往精確的方向走,讓他本身認識到該如何掌舵。待目標達成,他龍心大悅、自傲不疑,彆人也就安然無虞。
聖元帝接過密函,歉然道,“太常稍坐,朕去去就來。”
“非左、中、右之分,而是權柄之分。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丞相不是說讓專職部尉措置朝事嗎?那便讓專職的來,兵、刑、戶、工、禮、吏,誰精於此道就掌管此項。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丞相再全知全能,總有不善於之處,而他手底下那些人雖唯他馬首是瞻,但若把丞相的權力攝取一部分,朕覺得無人會反對。而丞相恐會抗擊,乃至朝堂震驚,故朕欲把軍權這塊伶仃分出去,重設一個部尉,由朕親身掌管,以便彈壓全境。之前是一個大餅一人吃,其他人等捱餓;現在是一個大餅大家有份,除了本來拿餅那人,誰會往外推?隻怕不會推拒,還會爭得頭破血流。附議的聲音垂垂多了,朕倒要看看王丞相能不能頂得住,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夫人的功績他可不敢獨占。
聖元帝想起王家的放肆氣勢與權勢滔天,不由恨得咬牙,再看看公忠體國的帝師與太常,心氣兒總算是順了,也更情願坦誠弊端。
兩人均在思考對策,隻不過一個還處於無知,一個已胸有成竹。恰在此時,一名長相毫不起眼的內侍悄無聲氣地走出去,雙手奉上一封密函,說是邊關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