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這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便該這麼著。”又有一名侍衛蔑笑擁戴。
“娘,我們還跪嗎?”長媳湊到劉氏耳邊扣問。
關素衣連說不礙,勸著父親和祖父喝酒不提。
想起勉強責備、忍辱負重的上一世,再看看幸運非常的這一世,關素衣淚盈於睫,感慨萬千。上輩子她經心保護家人,這輩子倒是他們苦心孤詣地庇護本身,公然是因果循環,善惡有報嗎?
關素衣笑道,“前些日子送給鎮西侯府的李夫人一刀,我那邊還餘兩刀,待會兒就讓明蘭取來。”
侍衛眸光微閃,心道傳個話罷了,大可不必親去,隨便拎一個剛回宮的小黃門,讓他跑一趟也就罷了,上頭問罪另有小黃門頂著,不礙事,因而袖子一攏,五指一握,便籌辦收受。偏在此時,不遠處有一輛華貴不凡的馬車駛過來,少頃就到了宮門口。
甚麼是婦人鄙意?甚麼又是教壞你兒?你和公爹還真忘了依依的性彆?她是女兒,不是兒子!仲氏內心腹誹,卻也不好當著女兒的麵與夫君爭論。
侍衛公然愣了愣,恰在此時,趙陸離倉促趕來,把一雙後代護在懷中,又去拉扯狼狽不堪的劉氏等人。他官威一擺,正欲怒斥,就聽侍衛頭領喝道,“鎮北侯又如何?方纔是皇上親口發話讓攆你們走,免得有礙觀瞻。你們不想走也成,待會兒皇上責問下來,我們就照實上報,治你們一個‘堵塞宮門,欲行不軌’之罪,把人全抓了關進天牢裡去。”
侍衛趕緊推開金釵,上前盤問,卻見掀起的車簾裡探出一隻骨節清楚的手,指間捏著一塊令牌,五爪金龍翔於雲霧,四周嵌著血玉,嚴肅之盛令人膽怯。
這是,這是剛從刑房裡出來?侍衛頭皮發麻,想不出誰另有阿誰“福分”能勞動陛下親身用刑。
關老爺子眉頭緊皺,明顯對兒媳婦的說法很不對勁。關父飯不吃了,酒不喝了,拍桌怒道,“婦人鄙意,莫要教壞我兒!”
侍衛顫聲應諾,送走馬車時聞聽鎮西侯輕視地笑了笑,模糊約約道,“葉全勇老匹夫,齒間藏・毒,死士手腕,不但與二王暗部脫不了乾係,恐連前朝欲孽也多有牽涉,原覺得隻是個商賈,卻冇料藏得如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