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另有……”

“是啊是啊，你給大夥兒說說唄。”功德者趕緊擁戴。

那人說著說著竟痛哭起來，可見心中亦有很多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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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氏不幸，實在不幸……”剛纔還義憤填膺的公眾，這會兒已經為鎮北侯夫人惋歎起來。

趙陸離看看淒風苦雨的葉家人，又看看好像驚弓之鳥的後代，一時候怒髮衝冠，丟下一句“我去找她算賬”就風風火火地走了。劉氏咬牙切齒地謾罵半晌，這才森冷一笑：我葉家的確不利，你關素衣就能得了好？身為女人，居於後宅，夫君就是你的天，後代就是你的地，冇了夫君寵嬖，又與後代離心，我看你下半輩子既靠不著天又落不了地，可該如何過！關齊光那老東西害了自個兒孫女還不曉得呢，當真讀書讀傻了！我呸！

“嘖嘖嘖，文人的手腕纔是真可駭！竟公報私仇至此！”一名儒生點頭感喟。

“帝師大人過分至公忘我，眼裡唯有國法與民意，卻忘了自家啊！他彈劾了葉府，害得葉全勇家破人亡，就冇想想他孫女兒在鎮北侯府如何過？要曉得，鎮北侯的亡妻便是葉婕妤的雙胎mm，她誕下的嫡子、嫡女身上還流著葉家一半血脈呢。新婚未滿半月，伉儷之間，母子之間便結下如此血海深仇，關氏今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借夫人吉言，定讓夫人儘早瞥見我大魏海晏河清那一天。”聖元帝嗓音黯啞，還欲說些甚麼，就見趙陸離氣急廢弛地跑出去，看也不看旁人便把她拽出去，怒道，“葉家遭此大難，你竟還在閒逛？你本日如果不讓帝師撤了彈劾奏摺，入宮替葉家討情，我便休了你！”

中間有人低聲道，“是矣，是矣，燕京裡的乞丐，十之八·九來自於葛家莊那塊兒，遠遠瞥見葉家的匾額就繞開走，怕得很呢！”

關素衣略一思忖，又道，“還彈劾了皇上？”

聖元帝心境微微浮動，了悟道，“以是說帝師大人的目標向來就不是葉家，而是皇上？”

“很簡樸，彈劾葉家便能順帶彈劾皇上，如此，督察院的第一把火纔算是真正點著了。”關素衣取出一本紀行，邊翻閱邊輕笑點頭。

當關素衣唏噓感慨時，聖元帝卻被她誇獎得熱血彭湃。左肩扛著江山社稷，右肩扛著百姓百姓，他一向在儘力摸索前行，唯恐踏錯一步便令乾坤倒置，百姓流浪。然旁人隻看得見他的位高權重與不成一世，又豈能體味到他的誠惶誠恐、如履薄冰？他們唱頌他一萬遍明君聖主，也比不上夫人平實而又篤定的一句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