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吧。”關素衣遣退閒雜人等,翻開盒蓋檢察,卻見內裡放著十幾本法家文籍,均為孤本、絕本、名家手抄本,頓時眼放亮光,愛不釋手,“鎮西侯好慷慨的派頭,這纔是真正的魏國珍寶,代價連城!”想也曉得這些書不成能是大字不識的李氏送的,必是鎮西侯的壓箱寶貝無疑。
姐弟二人並未應諾,轉頭奔了出去,一會兒工夫就消逝在院門口。幾名丫環婆子急追在後,殷勤非常地叮囑,“大蜜斯,大少爺,慢點跑,把穩摔著!現在時候還早,遲不了,便是遲一會兒,那也是你外祖家,斷不會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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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純熙被大長公主嚴苛而又輕視的神采嚇住了,模糊感遭到她並不像傳言那般成心與葉家交好,相反,彷彿是來找茬的。但那又如?她已出嫁,算作外人,焉能與孃親比擬?孃親是皇上的渾家,他們朝夕相伴、同枕共眠,將來亦會死同穴,再冇有比這更親厚的乾係。要不然那天下獨一一樹的紅珊瑚怎會到了孃親手裡,而非大長公主,乃至太背工裡?
趙陸離難堪不已地站了一會兒,見嶽父總不出來,這才自個兒去了前院。
“彆走,誰都不準走!快快快,快去報官!”葉老爺畢竟是個奪目強乾的販子,敏捷回過神,讓仆人把各個院門封住,免獲咎魁禍首逃脫。如果無人反叛,那堅固非常的珊瑚斷不會碎成如許!連禦賜之物也敢損毀,究竟是誰膽小包天至此?
思及此,趙純熙垂下眼瞼,誌對勁滿地笑了,聞聲外祖母用鑰匙翻開盒蓋的聲音才昂首去看,然後大驚失聲。隻見那通體晶瑩,光彩素淨的紅珊瑚不知何故竟碎裂成堆,風兒一吹便揚起很多紅色灰塵,令站在近前的人咳嗽不止。
“葉家原隻是商賈,建國前一向在邊疆販馬,能把女兒塞進後宮已屬不易,不能苛求他們曉得‘廉恥’與‘禮節’兩個詞兒該如何寫。那姐弟二人這回走了總還會再來,因為我關家一旦脫手,葉家就得不利,葉家不利,那兩個便要夾著尾巴來我這兒賠罪,重新恭恭敬敬叫我一聲母親,早遲早晚給我存候。”關素衣邊說邊在紙上寫下“禮義廉恥”四個大字兒,末端捏起邊角細細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