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明珠暗投。”聖元帝恍然，本就暗淡的眸色不免又通俗幾分。

白福那裡敢非議婕妤娘娘，如果轉過臉來皇上又惦記起她的拯救之恩，還不拔了本身舌頭，因而持續打著哈哈。

不等聖元帝答覆，李氏調侃道，“還不是仗了葉婕妤的勢？冇有葉婕妤，葉家現在還在邊關販馬呢！”

掌事姑姑司明乃前朝白叟，在這座禁宮裡待了幾十年，前後奉侍過兩位皇後，一名昭儀，可謂手眼通天。有她作為助力，葉蓁一起走得順風順水，而司琴、司畫是她的嫡傳弟子，一個善醫術，一個良策畫，都是不成多得的人才。

“究竟如何回事？”聖元帝嗓音冰冷，眉頭也皺得很緊。

聖元帝不會與一個婦人計算，何況李氏說的冇錯，若不是背靠皇族，葉家哪敢直接與帝師府對上？也不知關素衣現在如何，內心是甚麼感受，對於這樁賜婚有無怨懟？

陛下前腳把鎮北侯夫人的名諱添至尋芳錄，劉氏後腳就帶著趙純熙巧遇關家母女，還說甚麼一見仍舊，分外投緣，定要關氏給趙純熙當後母，末端便有趙侯爺入宮求旨一事。如此多的偶合產生在同一時候，若說內裡無人鞭策，白福打死也不信賴。

白福等了好久也不見下文，昂首緩慢瞥一眼，發明皇上正漸漸轉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神采陰霾，心機莫測，隻得戰戰兢兢退至角落，用力兒揣摩這句“明珠暗投”指代何事，亦或者，何人？

“昔日你們隻知庇護朕，旁的一概不管，此後得改改。”將密函扔進火盆裡燒掉，聖元帝一字一句說道，“再分撥幾批人馬，將各宮清理一遍，上至貴主下至賤奴，都得調查清楚，有那形跡可疑的，不拘是誰，位高位低，十足給朕措置掉。今後各宮但有異動，朕要第一個曉得。”

麵色又陰沉了好幾分的聖元帝終究坐不住了，甩袖說了聲“打道回府”便大踏步下了樓梯，半晌工夫就走得不見人影。

可見她各種自艾自憐的作態都是在博取憐憫，然後借勢上位，乃至借刀殺人。

但事涉葉婕妤，他並不敢冒然接話，隻好打了個哈哈，“這個，這個，主子也不好說，許是天意如此。”

“魚目混珠？明珠蒙塵？明珠暗投？”白福摸索道。

這些內幕葉蓁一概不知，卻實在慌亂起來，隻因各宮野生作動不小，有的人一夜之間消逝無蹤，有的人卻俄然冒出了頭，未央宮中更是如此。而她貴為婕妤，執掌六宮，竟一點風聲也未聞聲，再要聯絡手底下的眼線才發覺，他們竟也莫名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