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這樁差事我不但不能回絕,還得緊緊抓住機遇。念著先太後的情分,皇上今後必定會好好護著我。當然,我就算內心再火急,大要也得裝出勉強的模樣,免得他以為我急功近利,不敷心誠,換小我來乾這份差事。”
餬口在覺音寺裡的幾個月,她過得溫馨而又滿足,不消迎來送往、勾心鬥角;不消顧忌這個,謙讓阿誰,除了每天要念兩個時候的經文,其他時候想乾甚麼就乾甚麼。閒時看看書,寫寫字;偶爾回家看望祖父,陪他聊聊時勢;心血來潮還能外出郊遊賞景,日子過得比任何時候都歡愉。
她看嚮明蘭,問道,“你說我該如何選?是著力奉迎侯府高低,還是用心為先太後唸佛?”
他已查明本身出身,這幾個月睡得非常安穩,但不知怎的,明天不管如何也合不上眼,展轉反側至淩晨才眯瞪一會兒,卻又在惡夢中醒來。夢裡究竟產生了甚麼,他睜眼就忘了,隻模糊聞聲一道吟誦經文的溫和嗓音越去越遠,消逝在天涯,叫他抓也抓不住,留又留不得。
貳內心沉悶得很,接下來的幾天更加吃不好、睡不著,接連誅滅幾名贓官貪吏,這才略微安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