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元帝朗笑起來,“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功力倒是更加爐火純青了。你若敢把這本書送疇昔,她二人非打你出來不成。罷了,德言容功,貞靜嫻淑本無錯誤,朕也不會是以製止你們傳閱。人間萬物各有事理,何為對,何為錯,全憑你們本身辯白,而聰明的增加就來源於辯白對錯的過程。本日之事已過,莫再提了,自去玩樂吧。”
木沐拿著匕首不敢亂動,一會兒看看姐姐,一會兒看看姐夫,滿臉巴望之色。
三人坐在上首,非常得意其樂,上麵的人卻都看出端倪,恍然大悟。不說皇上凝睇關蜜斯的目光多麼和順纏綿,照顧木沐時如何細心體貼,單說三人熟稔密切的程度,竟似一家三口普通。要說皇上對關蜜斯冇有非分之想,誰又能信?
關素衣怕他傷到本身,當即奪過匕首經驗幾句,聖元帝趕緊幫著說好話,又把匕首拿疇昔,塞進木沐懷中,低聲道,“我們九黎族男人三歲就會拿刀,十歲上疆場的比比皆是,他不過切幾塊肉,你何必小題大做。有朕看著他,不會傷到的。”
臨湘郡主麵色白了白,強笑道,“未曾送給二位長輩。我九黎族女子自主自強,不輸男兒。”
“呸!你家夫君才死了呢!”這話氣得婦人火冒三丈,掙開她緩慢走遠,嘴裡嘀嘀咕咕,像是在謾罵。
“這麼大隻要如何吃啊?”木沐展開雙手比劃了一下,臉上儘是詫異。
臨湘郡主這纔想起卞敏兒暗害關素衣的事,不免在內心暗恨。甚麼對於關素衣就是對於帝師府?清楚是肅除情敵,卻瞞著不說,令她挑中徐雅言,費經心機策劃,卻不過是笑話一場!
白福並不打攪諸人,隻站在一旁用帕子悄悄抹淚。不法喲!一家人好好的,何為要拆散她們母女,毀掉他們姻緣,逼人削髮呢?這季大人的心莫非是石頭長的?明天若無關蜜斯口誅筆伐,仗義執言,不知多少女子會被逼死!
“我曉得了。”木沐受教,轉臉去看姐夫。
未免被皇上視作愚人,將來不得提攜重用,他現在需求風風景光地把侄女兒嫁出去。思忖間,馬車已緩緩停靠在路邊,季婷攙扶著季大夫人下來,瞥見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的女兒,頓時淚如雨下。
爹孃、兄長現在還在家中苦等她的好動靜,叫她那裡有臉歸去?就在這一刻,徐雅言竟產生了一死了之的設法,卻被臨湘郡主悄悄拽了一把,這纔沒當場捂臉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