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素衣甩開她，一字一句道，“我明顯無事，你卻偏要指認該女子是我，是想害我還是何為？這女子落得如此慘況，莫非也與你有關？嫂子，現在行跡最可疑的人非你莫屬，還望你隨我去衙門交代清楚。”

“我，我冇在嫌棄，我隻是一時冇想起來！”宋氏語無倫次地大喊。

“倘若不愛之如命，我還不會如此。”卞敏兒嘲笑道，“此事若統統順利，應當連帶那小雜種一塊兒遭殃。連著死了曾外孫和遠親孫女兒，幕後主使又是本家小輩，帝師那老東西指不定受多大刺激。前天關文海一家去帝師府鬨，不就把他氣病了嗎？傳聞連床都下不了，現在關素衣又出這事，你說貳內心作何感受？怕是一口氣喘不過來就一命嗚呼了！就算不立時死了，破敗的身子也拖不了幾天，而太常為了恪守孝道，需求在家侍疾，侍著侍著便成了丁憂，三五年以內不得退隱。他二人皆滾出朝堂，你爹能在文臣中安插多少人手？等孝期過了複興複，誰還記得關雲旗是哪根蔥？”

幕後之人不但狂傲惡毒，還其心可誅！

卞敏兒暢快地笑起來，“她算哪根蔥？我抬手就能滅了她！皇上不肯立後又如何？隻要我想出來，他遲早都得點頭。”

街心，宋氏已經懵了，看看正主兒，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女子，抖抖索索，難以成言。

“她，她冇出事。那人不是她！”徐雅言驚叫出聲。

她不顧宋氏掙紮，倔強地握住對方手腕，緩緩道，“倘若你真與我豪情甚篤，又那裡會將我認錯？這女子眼耳口鼻均被挖去，五官已恍惚難辨，身上也無服飾能表白身份，你緣何一口咬定是我？退一萬步說，就算你認錯了人，那麼試問嫂子，若躺在地上的女子與你彷彿親人，你如何忍心不檢察她傷勢？如何不給她弄一件衣裳遮體？如何能讓她的慘狀被過往路人指手點腳，群情紛繁？你瞧你，跪了好一會兒，嚎了大半天，手上乾清乾淨，一絲血跡都無，可見未曾碰過女子一下。你是在怕甚麼？明蘭與她素味平生，卻敢替她查抄傷勢，並脫掉大氅為她遮體，你身為她姐妹卻無動於衷，又在嫌棄甚麼？”

前麵幾句話觸及皇室秘聞，卞敏兒冇再往下說，殺氣騰騰隧道，“總之我辦事不像你，不喜磨蹭。想生啖帝師府一家的人何其多？敢動手的又有幾個？我的確何如不了帝師與太常，卻能等閒碾死他們的命.根子，我倒要看看這回帝師府還能剩下多少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