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廁所後,我回到了病房,我媽正坐在床邊,用右手支撐著下巴,看著藥水瓶發楞,我走到她身邊時,她還冇成心識到,我拍了拍我媽的肩膀,她纔回過神來,回過甚看著我。我說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可要把藥水瓶盯緊了,冇水了要及時和護士說換水。我媽問我這麼晚還去哪?我說剛纔上廁所的時候,我一個高中同窗打電話跟我談天,我說我返來了,他非要請我吃宵夜,我想推讓都不可。我媽下認識地問是男的還是女的?我躊躇了半天說男的,說完我就不敢看我媽的眼睛,我媽說那你就去吧,我在這裡看著你爸,冇事的。我又細心叮嚀了我媽一下,然後就走出病房。
唱完後,我又唱了張學友的吻彆,感受很好聽,不過就是不曉得蘭姐聽著是甚麼感受?然後我俄然有感而發,選了一首陶喆的《流沙》。
下了樓,走出病院,一陣冷風吹過來,挺清爽的,我站在一杆路燈下,成果等了有非常鐘,一輛路過的出租車都冇有,我隻好向蘭姐那邊走去,邊走邊轉頭看看有冇有出租車。成果走了又有十幾分鐘後,我還是冇瞥見出租車的影子,這時我想罵本身傻瓜,剛纔就應當叫蘭姐把車子開到病院樓下,如許就費不著我這麼走動了。商貿大廈裡縣病院有段間隔,以是如果要我走疇昔要走半個小時。走了一會兒,我終究放棄了,不是我走不動,而是我感覺本身夠傻,在華侈時候。因而我打電話給蘭姐,蘭姐接了電話問我到了冇?我說我在路上底子看不見出租車,以是走在半路上,你開車過來吧。蘭姐罵了我一聲傻帽,說早點說啊,害得她還傻乎乎地等了那麼久。
長街路燈,隻影獨行。我一起行來,彷彿六合間,隻要我一人存在。約莫二非常鐘後,我走到一條小街道。
“並不是真的路過罷了,也不是真的我會想你。全數不是真的,是騙本身。實在還愛你,愛著你!我覺得我早想清楚,不由自主恍恍忽惚又走轉頭路,再看一眼有過的幸運。愛情好象流沙,我不掙紮,隨它去吧我不驚駭。愛情好象流沙,內心的牽掛,不原放下ohbaby讓我如許吧……”
這首歌,我唱得非常投入,但我不曉得是為了蘭姐而唱,還是為了高中時候阿誰暗戀女孩而唱。或許,都有點罷。我的愛情,也就象流沙一樣。從冇具有,卻已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