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感覺心口悶堵著一塊棉花,上不去下不來,我嘴巴翕張著,竟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我驚詫,“不……”
我扯了扯嘴角,這個孩子隻在我的腹中待了這麼短短時候,但是跟著他的分開,彷彿將我這顆心也一同給帶走了。
“爸,我們真的要活的冇有一點兒莊嚴了嗎?”
“溪溪啊,你彆固執了,這孩子不是柯銘的,你婆婆說了,隻要你情願流掉,統統既往不咎,我們家現在的環境你又不是不曉得,每個月都指著你婆家,你就不要這麼倔強了好不好?”
一股腥甜在口中溢位,我不顧去捂火辣辣的臉,瞪眼著我爸。
我媽一怔,彷彿冇有想到我竟然會問這麼句話,長久的怔忪以後,她歎了口氣,“孩子已經冇了,不過,大夫說不會影響到身材。”
我媽一向冇如何說話,隻是哭,我爸眉頭一攏,狠狠甩開我的手,“好,既然你執意不肯跟你婆婆認錯的話,那麼隻能我幫你了!”
我媽目光有些受傷的看著我,“溪溪,你婆婆已經說了,這件事就如許算了。”
“你還跟她廢甚麼話?”我爸氣不打一處來,拉著我就去摁門鈴。
我驚詫看向我爸,竟然又想要以死相逼?!
“你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你另有理了?你知不曉得我跟你媽這兩張老臉都要丟到姥姥家了!”
我一向啞忍的淚水不受節製的滾出眼眶。
“溪溪,你可算是醒了。”我媽紅著眼圈,聲音哽咽。
我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話冇說。
“孩子呢?”我看向我媽,聲音低弱的問。
再次醒來,看著四周烏黑的牆壁,嗅著濃濃的消毒水味,我用力揪緊被子。
“南溪,你醒醒吧,晏北辰現在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晏北辰了。”她看著我,一字一頓說的很遲緩。
早已經曉得了晏北辰不再是之前的晏北辰,可為甚麼當安安這般慎重的奉告我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感覺這麼的……難受?
“你究竟想要乾甚麼?”我扭動動手腕,試圖掙開我爸的監禁。
“親家母,彆啊!”我爸見鐵門就要關上,趕快伸手去攔。
陳美鳳臉上還是冇有甚麼神采,“但是我看她一定會跟我報歉,也一定肯做一個乖順的兒媳婦。你們走吧。”
如何能夠這般無恥,過分!
我閉上了眼睛,一句話冇說。
陳美鳳冇理睬他,就要回身出來,我爸被氣狠了,死死瞪了我一眼。
門鈴隻響了幾聲,大門翻開。
“南溪,你是不是要我跟你媽死在你麵前,你才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