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安知我不會信？”

“我耍你又如何。”蘇念薇也有些起火，冷冷的迎視著他道：“我與你說實話，你偏不信。罷了，本公主累了。”

蘇念薇悄悄的聽著，直到他再次轉過甚來，問：“她到底在哪？”

“秦某不是質疑，”他的手緊緊的握著一隻茶杯，昂首看向窗外，都城的街道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燈籠，那些燈籠透著暖黃的光。蘇念薇眼睜睜的看著他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的粉碎，殷紅的血滴落在白瓷上，豔如伴雪而開的紅梅。

“公主，秦風自知配不上你，當年的事，是我脆弱無能，才讓你…若你當時醒不過來，秦風也絕無臉麵苟活於世了。”他自顧自的說著蘇念薇聽不懂的話，越說越是衝動起來，“可你當真嫁給了宋長書，我…”

“對。我…我要你幫我找一小我。他的身份很特彆，以是…”蘇念薇說著，心虛的又將臉轉向了窗外，“你承諾是不承諾？”

蘇念薇怔在原地半響，才緩緩回過身看了他一眼。他也看著她，本來透著凶光的眼睛現在隻剩一覽無餘的哀痛之色。不曉得為甚麼，這一刻她一點也不想和他說所謂的“究竟”，點了點頭，蘇念薇美意的開口道：“還活著。”

“無稽之談！”秦風猛的站了起來，指著蘇念薇道：“你敢耍我？”

“你為甚麼俄然問這個？”

“我不曉得你是誰，竟能夠以假亂真這麼久卻不被髮覺。開初我一向想不通你為甚麼俄然一句話都不肯對我說，但是當你一開口，我就發明瞭，你不是她。月兒不是你如許的，即便你和她長得幾近一模一樣。說，她在哪？”

“你走丟那次，是乞巧節。”他鬆開碎成渣的杯子，低頭看了一眼本身少了一根手指的手掌，“你不會健忘，那天是我先淮王找到了你。你當時十五歲，哭著抱著我不放。厥後，在漂著花燈的護城河邊，你問我，若你不做公主，是不是就能嫁給我。”

“我是說…”嚥了口口水，蘇念薇吃緊解釋，“我不是你想的阿誰意義，隻是…”

秦風卻笑了，“不過兩年多的時候，公主倒是連秦某也信不過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托秦某去找？”

蘇念薇放在桌子上的手驀地間被他一把抓住，她嚇了一跳，低頭看了一眼，隻見那雙手手指苗條，大抵因長年練武，指節有些凸起，隻是，右手的中指卻不見了，指根處留有一個醜惡的疤痕。她俄然瞥見，非常受了驚嚇，猛的甩開秦風的手，結結巴巴道：“你…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