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晉北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還會彈古箏？”

跟在穆皖南身後的司機手裡拎著看起來頗具分量的玄色琴盒，從形狀大小上，念眉判定那是古箏。

念眉抿了下唇，“感謝您，我家裡……實在已經冇甚麼人了。”

念眉不落忍地去看穆晉北，他曉得她想問甚麼，搖了點頭。

孩子大抵是剛上完興趣班，趕到太爺爺家來過中秋節，在半路就跟爸爸鬨不鎮靜了。

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像條小泥鰍似的要擺脫他。穆皖南發了火，手上用力一扯，“叫你不要哭！你媽她不會來了，再哭今後你也都不消見她！”

一大一小聊鬆鼠經，讓孩子臨時健忘了想媽媽的悲傷難過。念眉又看了看留在牆角的琴盒問：“思思不喜好操琴嗎？阿姨還冇聽過你操琴呢，必然很好聽。”

飯後老爺子在涼亭裡泡茶，一眼掃疇昔說：“另有人冇到啊？”

門彆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響，穆皖南的玄色轎車停在門口，後座高低來的小小身影不是思思又是誰？

老爺子氣得夠嗆，戴國芳見狀從速得救，“爸您彆活力，這大過節的。皖南要忙就讓他去忙吧！貳內心不痛快，是我這個當媽的冇做好……”她幾近有些哽咽，“您和媽說的都對，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該再插手了。老二的事兒，要不明天就訂日子早點辦了吧，我冇定見。”

大抵仗著人多，情感不好的小丫頭有了違逆父親權威的勇氣，身子往念眉他們身後躲，大聲說“我不要練琴，我要我的小鬆鼠，就要！”

關鍵出在那裡，一目瞭然。

小丫頭來了興趣，破涕為笑，“我的鬆鼠尾巴冇有這麼粗呢，它隻喜好吃鬆子，還要吃各種生果。”

“小時候古箏和笛子都學過一點，不精，外相罷了。”首要的是眼下能哄孩子高興。

“小沈啊，我不管你是做甚麼的，家裡甚麼環境。我隻看你模樣斑斕，對人也好，關頭我想曉得你是不是有這份兒心跟我們北子一輩子好好過？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這話我之前也說過，冇人聽我的，你看現在……就是不幸了孩子。”

影伴妖嬈舞袖垂，留君不住益淒其。殘窗夜月人安在？相望長吟有所思。――

“大哥！”穆晉北攔住他，“明天過節，讓孩子高興點兒。你先上樓去歇息吧，我跟念眉哄哄她。”

這類家的感受，真是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