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念眉訥訥輕語，“你想過分開嗎？”

誰知下午的時候她又來拍門，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把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哽著聲音道：“師姐，這內裡有點錢，是我本年做模特攢的一點。安子哥說你為錢憂愁，弄不好今後楓塘劇院就冇了，崑劇團也得閉幕。把條約給海叔的事……是我做的不對，這錢就當是我的賠償，你收下吧！”

念眉皺了皺眉頭，“昨晚……也是因為事情？”

“本年剛好十年。”

舒樂也不勉強，挽著她道：“那你探完班了嗎？前兩回約你出來用飯你都冇空，恰好明天趕上瞭如何也要一起出去happy一下才行。恰好明天二北又到蘇城來，我老公他們說好了為他拂塵的，我們去搞突襲，趁便蹭吃蹭喝！”

念眉又好氣又好笑，還模糊有點心疼，搖了點頭，把銀行卡塞回她手裡，“你彆聽他胡說，劇團再困難我也不能要你們的錢。之前的事疇昔就疇昔了，還提它乾甚麼，下次我們都有商有量的就好。”

她提起穆晉北，彷彿已經認定他們之間乾係匪淺。念眉微微垂眸，“那你也彆總叫我美女了，怪難為情的。就叫我念眉好了。”

念眉感覺有點不妙，這天下實在太小，完整無交集的兩小我之間最多也隻相隔七小我，昂首不見低頭見。

“感謝你，安子。”

她坐在一名戴頭巾和墨鏡、留著長髮和小鬍子的男人劈麵，曉音說這位kevin是經紀人，之前做過拍照師，目光很“毒”，當初恰是他跟看好念眉的潛質力勸曉音把她一併帶過來，可惜她毫不躊躇地就回絕了。

“啊，這麼巧？你朋友叫甚麼名字，轉頭探聽探聽讓我的好姐妹多關照她一些。她是這間模特經紀公司的合股人，還兼任模特教員。”

“不消了，感謝，她適應得很好，並且也隻是兼職。”

小鬍子kevin笑了笑，早就見怪不怪了，“彆擔憂，我們的拍攝品類還挺多的，不會一來就讓你拍那種。你是曉音的師姐嘛，我們當然還是尊敬你的意義。”但還是不忘彌補一句，“不過那種活兒來錢快。”

“你是……舒蜜斯？”

念眉不知從何提及，隻好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嗯，我朋友在這裡做兼職。”

念眉像是終究下定了決計似的，叫住她，“曉音，等一下。”

不但是他，人生活著，誰冇點難處？在崑劇團待著，攢錢本來就不易，年青的孩子不敷本身花消，略微年長些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她說甚麼也不能擺盪他們餬口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