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就不能再給本身一個機遇呢?我們都還年青,莫非要如許渾渾噩噩的過完下半生?最起碼,你另有一個家,另有一個這麼標緻的屋子住……”
嗬,不是本身的屋子就能理所該當的把它變成一個渣滓場嗎?
“對於一個剝奪了彆人道命的肇事者來講,我想我冇有資格活著。即便我已經在監獄裡贖完了我的罪,即便我把統統的產業都給了受害者家人。可就算如許,我仍然心中不安。每天都會做惡夢,每天都很痛苦。我還能如何呢?我隻要把本身埋在黑暗中,纔不至於被陽光刺到,刺得遍體鱗傷……”
宋易翎的腦袋像是被雷擊了一樣,“騰”的一下冒起火來。
韓江的背影在夕照中顯得格外薄弱,站在窗邊似是搖搖欲墜一樣。
他扶著牆壁站起來,單用一隻腿支撐著身材的全數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