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似有人的感喟聲,可雨聲一過,甚麼也聽不見了。
想起那天早晨唐總的一句話就讓曾曼的臉都綠了,並且對方連辯駁都不敢辯駁一句,真是解氣。
倒了一杯紅糖水給蘇暖後,坐在她的床邊和她說話,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了唐時慕那邊去,語氣含混地問:
那邊的曾曼也瞥見了柳樹下的男生,抬手號召方纔來叫蘇暖的人,問道:“那是誰啊?”
求你……
蘇暖正在漱口,驀地聞聲小桃的這句話,手一顫,將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流聲袒護了她的心跳聲。
她緊緊攥著鏈子護在胸前,那麼緊,像要將它烙印在心臟裡。
……
彷彿她就是為角色而生。
她閉目養神地靠坐著,那邊俄然有人過來,“蘇暖,內裡有人找你。”
舊事湧上心頭,蘇暖眼眶有些潮濕。
歇息了幾天後又重回到劇組,導演擔憂她身材,叮嚀了幾句,“如果累了就說,拍攝進度還是趕得上,畢竟身材纔是最首要的。”
“實在我方纔一向想說的,如果是我,必然挑選單身的唐總,蘇姐,這是擺在你麵前最好的一條路了。”小桃至心為她著想。
她手握腳本,笑了笑:“再歇息下去可就要胖了,到時候連芭蕾舞服都穿不了。”
可他說甚麼都不肯承諾脫手術,這場手術如果不是病民氣甘甘心共同,就連大夫都難以包管手術的勝利率。
那麼痛的傷,到現在半夜夢迴都能讓她痛不欲生,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