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細心查抄著剛加工出來的舵軸：

崇禎撚起一段浸過桐油的麻繩：

"這斜撐角度不對？"

徐光啟俄然打斷，

這些是從南邊告急調運來的楠木、杉木，每根都粗如磨盤，長達十餘丈。

紅毛工匠語塞。

"陛下請看，"

徐光啟躬身：

徐光啟鬚髮皆白，幫手持圖紙與工匠會商，見聖駕到來趕緊跪迎。

崇禎親手扶起老臣：

"陛下，徐大人已率眾恭候多時。"

火工頭叩首稟報，

"海上多有磁山，鐵釘易使羅盤失靈。鄭和當年就吃過這虧。"

崇禎俄然問道，

他俄然敲擊艙壁：

"稟陛下，末將實測過，需再加釘兩層竹篾膠板。"

江風驟急，吹得火把劈啪作響。

"這批柚木紋理太斜，老朽早說該用斜鑿打卯......"

船廠同知方亮撲通跪地：

天子拍打雕欄，震落幾星木屑，

"在舵葉上鑿此等漏孔，既能省力又可防浪擊斷裂。"

夜風送來遠洋的氣味，新建的船台上，第一批戰船的表麵已模糊可見。

崇禎的龍舟剛泊岸，造船廠總監工趙士楨已捧著桐油措置過的防水賬冊候在跳板旁。

"傳動比是多少？"

"陛下，小人有個土體例。"

崇禎從袖中取出圖紙，上麵畫著帶螺旋彈簧的炮架，

"榆木紋理細緻，驟冷必裂。當以熱沙覆之，緩冷三日。"

十丈長的榆木龍骨正在窯中接管桐油燻蒸，窯底堆放著硫磺與硝石的異化物。

"臣該死！這批木料陰乾不敷......"

葡萄牙人幾次檢察後讚歎：

"臣徐光啟叩見陛下！"

財務部長郭允厚倒吸寒氣：

崇禎抬手製止請罪，俯身拾起一塊碎片細細摩挲：

一號船廠內，三艘半成品的福船骨架巍然聳峙。

"但是為防鏽蝕？"

趙士楨指向質料區，

崇禎拾起刨花聞了聞：

"傳旨：此後柚木須經蒸煮矯直，統統承重榫頭加裝熟鐵箍。"

"燻蒸七日，木硬如鐵。若再加白礬水淬火......"

"針頭無露水，可作龍骨之用。"

"不止。"

"若木料供應不竭，大戰船百艘，哨船三百......"

徐光啟沉吟：

"朕已命鬆江府在浦東劃出安設地。"

"曉得朕為何對峙用銅釘而非常規鐵釘？"

"每艘都得給朕裝上最新式的紅夷大炮！都要利用蒸汽機作為飛行的動力！"

"快上熱膠！榫眼要加鐵鋦（j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