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彷彿讓步了。他讓程達康回家等待,說是與敏芝談過以後再給他動靜。
她,又回到了程放懷裡,或者說是回到了他的車上。被他帶入度量的那一刻,恍若隔世的敏芝再次做出了孤注一擲的籌算。
“金敏芝,你真的愛程達康嗎?”
告急刹車的刺耳聲高聳地近到身邊。模糊彷彿間,敏芝看到了已在天國的哥哥。
“你另有想說的話嗎?”程放一口接一口地吸著煙,墨鏡後的那雙眼睛已經成了出鞘的利劍。“要說從速說,我冇那麼多時候陪你耗在這裡。”
一個趔趄,一腳絆到路基石上的她差點跌倒。
金敏芝終究鼓足勇氣大瞪著那雙蓄滿熱淚的眼睛久久地盯著程放。二十多個日日夜夜,悔斷肝腸的敏芝不止一次地從夢裡哭醒。她累了,也悔怨了。她真的需求程放,需求他的安撫;他的諒解;更需求他用暖和的度量修補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那麼,你和錢娜娜的事兒呢?錢娜娜也求我替她做主,她說,你們之間早已超出了戀人的乾係。”
金敏芝出世的時候,方纔下過大雨的天俄然架起了一道彩虹。鄰家奶奶說,敏芝是個非富既貴的孩子。聞到滅亡的氣味後,她才惶惑地感遭到,本來,那條彩虹是接她母子進入天國的天梯。
“那……那是我媽一手安排的……”因為被點了軟肋,程達康有些懊喪。
“金敏芝,你能夠操縱程達康,我卻冇偶然候陪你玩這些不成熟的遊戲!”
她不會再違拗程放,哪怕萬劫不複。
在摩托車的慣性動員下,敏芝的身材像個陀螺似的打著轉轉。驀地聽到汽車喇叭的鳴叫聲,她俄然認識到,老天已經殘暴地絕了她的後路。
程放又燃上一支捲菸,在變態的安靜中,敏芝的身子如篩糠般地顫栗著。而程達康這個既難堪又焦心的不良公子麵對俄然冷了的場麵,隻要乾抓腦袋急頓腳的份。
“但是,哥,你不也感覺敏芝是個不錯的女人嗎?我就要敏芝!”程達康竟然也能抓住要點,咬定青山不鬆口。
“程達康,錢娜娜已經跟著嬸回家了,我以為,你應當回家措置好和她的乾係,至於金護士……”程放猛吸了兩口煙,絕然隧道:“我還要出去辦點私事兒,偶然候會找她談。”
程放已經絕情地堵上了金敏芝的嘴,就算她想辯白,也冇了辯白的餘地。
他不是個無情的人,敏芝那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已經撕毀了他的理性,就算去天國,他也不會讓敏芝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