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達康的家位於三四樓,是一個近二百平的樓中樓。裝修豪華的客堂裡,程守忠正落拓地坐在沙發上喝茶看報,而程達康的母親,阿誰彆型微胖的中年女人從敏芝進門的那刻起就用刻薄而嫌惡的眼神不斷地打量著她和緊隨厥後的李萍。
程守忠隻是淡淡地瞄了敏芝幾眼,很隨便地指了指沙發,表示李萍坐一會兒。李萍冇有坐,也冇有看仍然冷著臉的劉桂枝,而是殷殷地客氣了兩句便文雅地告彆了。
“哪有那麼多對不起,敏芝,我們倆但是你情我願,冇甚麼好怕的!”關頭時候,程達康竟然很爺們。
程達康半蜷著的長腿剛好頂在敏芝的小肚子上,為了庇護肚子裡的孩子,她放棄了徒勞的掙紮,帶著哭腔懇求道:“程達康,把腿挪開行嗎?你壓得我難受……”
“我……”
“金護士?”程守忠目光嚴肅地看著敏芝,俄然開口問道:“你本年多大了?”
李萍走了,劉桂枝並冇把重視力轉到危襟站在程達康身邊的敏芝身上,而是氣呼呼隧道:“甚麼德行,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諾大的家隻剩下程達康和金敏芝這個幾近嚇破了膽量的小女人。
惶恐中又想起了阿誰詭異的夢,敏芝悲感地發明,這運氣還真是個未知數,何去何從,底子不在她的掌控中。
“爸,敏芝隻比我小兩歲……”程守忠一瞪眼,程達康立馬閉了嘴。
“爸,敏芝本年二十了!”
程達康乾咳了一聲,程守忠的目光卻像劍普通直逼劉桂枝。
敏芝的荏弱與無助愈發激起了程達康的庇護欲與佔有慾。乘著三分酒意,他就像八百年冇見過女人似的不管不顧地把敏芝撲在沙發上。
金敏芝不測埠盯著程達康,她是個不會扯謊的人,如此一來,臉更白了。
過程家前,李萍禮數殷勤地從後備廂中拿出兩個禮盒,這是君放旅店的特性肉食,在青林地區很著名。
“爸,你同意我和敏芝的事兒了?”程達康鎮靜地蹦了起來。
金敏芝驚詫地盯著李萍,程達康卻嘿嘿地撓著頭,有些心虛隧道:“實在過不了我媽那關,隻能找程放哥保媒了。”
“程達康,不是我說你,你讓我這個摸不著眉目的人來給你倆做大媒,還真有點難為我。你應當曉得,你媽可不會像你爸那樣買我的麵子。”瞟了眼在程達康懷裡掙紮的敏芝,李萍不經意地撇了撇嘴,半真半假地發著牢騷。
人如果做了負苦衷,哪怕再有傲骨,也有挺不直腰桿的時候。麵對一身正氣且不苟談笑的程守忠,敏芝俄然萌收回分開這個家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