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鼻的菸草味刺激著敏芝呼吸體係,她狠惡地嗆咳著,伸開了疲憊的眼睛。看到身著家居裝的程放像標杆似的站在床前,她嚇了一擊靈。
想想曾經的恩愛與甜美,想想她曾受過的委曲,程放隻能放下本身的架子,像以往那樣把敏芝抱上二樓。
“金敏芝,曉得你在說甚麼嗎?”程放陰鷙地打斷了敏芝的話。“我已經給你們留足了麵子,你可彆給臉不要臉!”
浴缸裡的水帶著淡淡的香草氣味,這是敏芝和程放都喜好的味道。水溫有點偏高,敏芝的肌/膚刹時成了粉紅色。看著虛掩的浴室門,想想程放那張並不十清楚朗的臉,她內心的不安也就愈來愈深。
敏芝一口氣喝光了程放遞來的水,她的確著了涼,不然,頭也不會這麼痛。
敏芝裹著浴巾漸漸地蹭到程放麵前,直到他滅了手中的捲菸,這才非常慎重地說了句:“我固然喝了酒,卻不會失了明智,但願你能信賴我。”
就算視物不清,她仍然倔強地盯著程放,直到毫無征象地暈倒在地。
明顯是睡在樓下沙發上的,這會兒如何又到了二樓床上?她下認識地撫著鼓鼓欲裂的頭,悲感地想著:都是喝酒惹的禍。
“這話你應當對媽媽說!”
敏芝緩緩地展開了眼睛,傍晚中的程放是恍惚的,她的認識倒是清楚的。她固執地推開程放,倔強地翻身下床。
所謂無愛既無憂,並非純真的禁慾,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禁心。於金敏芝而言,隻要禁心才氣無慾,真正做到無慾的那一刻,才氣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無憂。
程放還是在抽菸,或者說還是在想他的苦衷。
“讓你離他遠點與有冇有思疑你是兩碼事!”程放說得擲地有聲,就算曉得他在裝,敏芝卻找不出合適的字眼拆穿他。
“你敢說你冇思疑過?”頭痛的人本來就煩躁,程放的態度不但激憤了敏芝,也讓她大失所望。
一陣天旋地轉,係在胸前的浴巾悄悄墜落,就像她綿軟地倒下去的身材。恍惚中,她聽到程放痛不欲生的呼喊,也聽到了一聲響似一聲的電話鈴聲。
曾經,敏芝也想藏起與林子初的那段愛情像以往一樣對待程放。有那麼一刹時,她俄然感受此時的程放並不是她熟諳的程放,他們的緣分彷彿也到了絕頂。
“如果你冇有思疑我,就不會讓我離林主任遠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