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娜。”

“誰敢問呀？不過瞧那模樣，倒像是受了女人的氣。”

“就是！來嘛來嘛！我來拿牌，蕭老闆，要幾副撲克？”

“蕭老闆您吵嘴！”

那人很陌生，打著一把傘，彬彬有禮：“我們老闆有事，想跟蕭教員談談。”

她本來下巴就被踢得劇痛，幾近脫臼，被他這一捏更痛，連說話都含混了：“我就是活膩了……”

蕭思致嚇了一跳似的，連聲說：“這如何美意義……”

蕭思致第二次見到大名鼎鼎的周衍照，就是在雨幕中的奔馳車上。窗外夜色漸濃，駛出黌舍以後，街邊的路燈恰好亮起來，像是一串明珠，熠熠生輝。秋雨綿綿，讓這個都會倒顯得更乾淨了，柏油馬路被沖刷得烏黑髮亮，連斑馬線都瑩潔如玉，統統的統統被籠在精密的雨絲裡，統統都像是興旺帶著嶄新的氣味。

“去吧去吧，彆廢話了。”

“那你還跟她看電影？”

周衍照踹了她一腳，黑暗裡頭看不清楚，恰好踢在她下巴上，她牙齒被踢得撞在舌頭上，又把舌尖給咬了。周衍照這一腳踢完，才感覺出了口氣似的，蹲下來，一邊笑，一邊捏著她下巴：“周小萌，你活膩了是麼？”

包廂裡寒氣固然開得足，但蕭思致還是感覺熱，把襯衣領釦都解開了，笑著說：“梭哈，她們都不會，我教她們呢……”

進了包廂，經理殷勤地號召開酒上生果，周衍照說：“今上帝如果帶個新朋友來見地見地，都說你們好，我看除了貴，也冇甚麼好。”他坐在沙發裡，沙發極軟，整小我都半陷出來似的，氣質慵懶，好似一隻豹子占有在洞中，彷彿將近盹著了。但是眼睛倒是格外復甦的，在包廂幽幽的光芒裡，詭異的敞亮。

周小萌問：“你如何不跟著我哥哥？”

周小萌也不說話，把他推倒在床上，眼波閃閃，仍舊是一派天真的模樣：“哥哥，實在我一向想問，蘇北北到底有那裡好，這麼多年，你念念不忘……純粹隻是因為慚愧嗎……”

等車到了半山那幢主樓前停下，戴著赤手套的門童上前來翻開車門，聲音清脆動聽：“十哥，您來了！”蕭思致舉目四望，隻感覺修建華麗，掩在半山的綠樹叢中，鋪陳開去，卻不見任何標記或招牌，直到進了大堂，一排美女齊齊鞠躬，嬌滴滴的聲音卻異口同聲：“十哥，早晨好！”他才模糊猜到這是甚麼處所，但見經理笑吟吟地迎出來：“底下大門打電話上來，說十哥您來了，我都不敢信。十哥這都大半個月不上山來了，定然是我們的酒不好，十哥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