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擺了一張石桌，桌上放著果盤花茶，氣味兒暗香。

“是麼？”麥棠嘲笑，手腕翻轉，桃木劍翻飛，隻是一個行動，麥棠便收回了手。

“推命我也會，還用得著彆人？年、月、日、時四柱，一推就曉得了呀。”葉鹿點頭如撥浪鼓，她纔不要，她不信。

“隨你吧。”麥棠搖點頭，她不管了。

第二條命，是在十歲那年，葉洵歸天，她莫名其妙的大病一場。要不是麥棠揹著她滿城的找大夫，說不定也死了。

眸子一轉，葉鹿看向麥棠，“擔憂甚麼？我死不了，我可有九條命呢！”

麥棠坐在另一側，手裡拿著一把桃木劍，劍身兩側由銅錢並排捆綁，用紅線交叉，看起來非常精美。

葉洵的話，葉鹿還是有幾分信賴的，但他又說她是雜草命，生命力暢旺。但是，貓骨和雜草命彷彿又是衝突的，時至本日她也冇揣摩透辟。

“他的確不是半仙兒，但是哄人的工夫比我高超，說實在的，我還真得跟他學學。”葉鹿將果核拋棄，一邊眯起眼睛，彆的技藝臨時不說，哄人那也算本領。

“哼，你們這些雕蟲小技還想嚇我？爺爺我行走江湖的時候你們還穿開襠褲呢。”雙手負後，苟半仙趾高氣昂。

苟半仙氣的不輕，“想管你苟爺爺要好處？黃毛丫頭，若不是看在你爺爺的麵子上，你覺得你能安然的呆在這府裡吃吃喝喝？”

“你那隻是外相，是用來唬人的。”麥棠不滿，她學來是哄人的，但許老頭不是啊。

以後這六年來，她一向活蹦亂跳，但誰也不曉得接下來會產生甚麼。

苟半仙隻感覺下體一涼，低頭，褲子竟然掉了。所幸褲衩夠大，遮住了不能露的處所，但那兩條腿倒是頂風招展。

無言，麥棠隻能點頭，她算冇轍了。

西廂的一個獨院，雖狹小，但是有圍牆隔出來，這裡倒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不如，你去許老頭那兒推命試一試？我感覺，他有真本領。”麥棠對許老頭多少推許。

“去哪兒？在街上開檔算命支出太不穩定，還是在這裡掙很多。”起碼這裡吃喝不消愁，在內裡的話，還得從每天的支出裡扣除吃喝，剩下的也就未幾了。

葉鹿的眼睛在刹時落空光彩，手裡還拿著鮮紅的果子，紅唇彎彎，“苟半仙。”

葉洵曾給她摸骨，說她是貓骨有九條命。不過五歲那一年就丟了一條了，因為她幾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