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甚麼事嗎？”

聽到這裡，凱瑟琳不堪唏噓，點頭感喟，“赫，你有個非常愛你的哥哥。”

凱瑟琳飲了口熱牛奶，問：“你裹過腳嗎？”

“晚安……喔，凱瑟琳――”一赫站起叫住凱瑟琳。

“你哥哥說了甚麼，讓你父母竄改了主張？”

看過冇有裹過腳普通的腳骨，再看這個……渾身毛骨悚然和不舒暢。

《聖經》上記錄，亞當和夏娃先生了宗子該隱，厥後又生了該隱的兄弟亞伯。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有一日，該隱拿地裡的蔬菜和糧食為供物獻給耶和華；亞伯也將他羊群中頭生的和羊的脂油獻上。耶和華看中了亞伯和他的供物，隻是看不中該隱和他的供物。該隱就大大的發怒，變了神采。耶和華對該隱說：“你為甚麼發怒呢？你為甚麼變了神采呢？你若行得好，豈不蒙悅納？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門前。它必戀慕你，你卻要製伏它。”

一赫長長歎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栗，“我哥小時候患太小兒麻痹，有一條腿是廢的……他出去跪在我父母麵前要求，'我的腿是抱病跛了，一輩子冇體例自在奔馳。但mm明顯是安康的雙足為甚麼父母要把它弄殘廢了，讓她走不得，跑不得，和我一樣！我求求爹，娘，留下mm的好腳，不要弄廢了它。'我父親對哥哥的腿疾非常慚愧，聽他這麼說，很不忍。母親對女兒則心硬些，怕一時仁慈誤我一世。哥哥就說，'將來的妹夫若至心喜好mm，不管mm是不是小腳都會珍惜她。如果mm真因為大足冇有婆家，我就養她一輩子。'”

她從小就記得哥哥的好，哥哥是她的天。帶她玩耍，帶她聽戲，帶她上街買好吃的，跛著不好的腿卻仍然伸脫手庇護她。以是當她長大有才氣時不遺餘力極力回報哥哥，給他本身有的，哪怕養哥哥一輩子也毫無牢騷，就像童年時哥哥承諾養她一輩子一樣。隻是冇想到，她的支出換回哥哥的好吃懶做，得寸進尺……

她檢驗本身，統統的錯裡，她也是弊端之一。

“感謝。”一赫咬咬唇，再次叫住凱瑟琳，“凱瑟琳……”

一赫鼻子一酸，眼淚墜落下來。她不敢看凱瑟琳，隻盯著紅色的爐火偷偷拭淚。

“你不是交代燒了嗎？”看一赫絕望的神采，凱瑟琳不忍再開她打趣，“信冇有燒掉，戴維交代把信就放在你每天坐著的書桌右邊最基層的抽屜。”

一赫看著騰躍的爐膛火苗，伸脫手來取熱，“在中國不管身份職位，冇裹腳的女子少之又少。我的外婆、母親、姐姐都裹小腳……我很榮幸，隻裹過幾天，就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