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臣，你這是乾甚麼？你要帶赫赫去那裡囉？有話好好說，莫脫手動腳……”

“那……好吧。”一赫重新坐回凳子上，“你想說甚麼？”

“喝茶。”

“冰臣，算了。”她不想再計算，讓舊事隨風吧。

該如何說？

好詞窮喔，挖空心機她翻不到任何想說的東西。疇昔是不堪回顧的疇昔，不提也罷，而將來，他們又冇有共同的將來。

“他是用心的。”

濃烈的茉莉香氣撲鼻而來，南邊人喝茶講究喝新茶，買茶的時候要問：“是明前茶，還是雨前茶？”北平人喝茶喜好花茶，愛問：“香不香？”

她流著眼淚，指著本身的心，“這裡……已經冇有你的位置了……餘冰臣，你再不是……我喜好的人……"

“姆媽，外婆。你們不曉得，袁克放不是好人，我們都被他害了——"

餘冰臣抓住外婆的手懇求道：“外婆，當初我不肯寫休書。是你求我，說讓一赫放心，我才寫的——外婆、外婆——你要為我說句話——"

老外婆絮乾脆叨，沈母就冇這麼好脾氣，上來就罵道：“餘冰臣！一赫早和你仳離了，你憑甚麼帶她走？你是看我們沈家好欺負是吧？我明天要給你看點色彩——”沈母像發威的母老虎掄起袖子，把一赫扯到本身身後，指著大門對餘冰臣吼怒：“滾，給我滾出去！”

強把姐姐推出去，一赫長歎一口氣，兩人不能總傻站著，清清嗓子，請他落座。

“你的手……病癒了嗎？”一赫的目光投在餘冰臣的右手上。

此次一赫冇有推開他的擁抱。

“算了吧。”沈母不耐煩地再次打斷餘冰臣的話：“一赫和袁先生恩恩愛愛不知過很多好，你再莫來找她就是最好的賠償。”

吃光統統的悔怨藥，也不能讓時候倒流。

“死囡崽！快走啦！”呆貨，老太婆叫你寫你就寫，老太婆叫你去死你也去死啊！另有理了！

“走吧，快走吧！”嚴阿婆從背後拍著餘冰臣，把他往門外推。

“一赫，你一向在我內心，向來冇有分開過。為甚麼說你的內心冇有我了呢？”餘冰臣抱著她，像離群的野獸悲嚎起來：“你永久是我的老婆，是我最愛的人啊！”

“不消了。一赫，我就來坐坐，看看你。喝不喝茶，喝甚麼茶無所謂。”

“一赫……"

纖纖素手，瑩潤如玉，餘冰臣接過精美的康熙年間黃地藍壽字紋杯，嘴唇一碰，悄悄道：“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