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當真地點頭，“為了你……學……的。”

第二天下午，保羅來拜訪MmeRose。

一赫被他怪腔怪調的中國話逗樂，不再計算畫上的人究竟是不是她。

一赫熱忱地歡迎了他，固然兩人說話不通，但有筆和紙，說不了的話，一畫便可，反而興趣更多。

“保羅毫不是把你當姐姐。”袁克放把她抱到懷裡，嗅她髮梢好聞的香味，“沈一赫，你腦袋裡是不是少搭一個神經，把統統靠近你的男人都當你弟弟！現在的保羅、疇昔的杭瘦柳……"

保羅年青有生機，帶來很多外洋聞名畫家的畫集和畫冊，看他繪畫的筆觸和用色，不知不覺中一赫也學到很多，真達到了以畫會友的境地。

她感覺如何就如何吧。

“哈哈……瞥見就瞥見，怕甚麼！”

一赫看著他的畫作，差點笑出來，這那裡能算做畫啊？

袁克放為之語塞，既為她的無知感到好笑又感覺如許的無知還挺好。

“乾甚麼！”一赫害臊地不敢昂首，用手捂著臉，在他懷裡小聲抗議：“會被人瞥見……"

“不醜、不醜――”少年用力點頭，比著一赫的表麵：“你的臉……很特……彆，都雅……"西方的審美和東方真不是一起。

仆人們心照不宣，她也很有點臉紅，梳洗結束，發明房間有些分歧。擺在床劈麵保羅所畫的素描頭像不知所終，取而代之的是一對標緻的水晶花瓶內裡插滿了新奇斑斕的紅玫瑰

“必然……遵循。”保羅舉起手來發誓：“MmeRose，我們以畫會友！”

粗糙的線條，分裂的人臉，一個女人曲解的笑容，另有不對稱的眼睛，整幅畫就是小孩的塗鴉。

“你想嚇死我嗎？”她淺笑著回身，摸著狂跳的心臟，“你明天不是要插手晚宴嗎？如何這麼早就返來了？”

“你這算甚麼！罪加一等，我決不諒解你。”她粉麵含春，嘴裡說著怒言，眼睛充滿情義。

傍晚沐浴後，一赫在荷花池畔漫步，朵朵青蓮在落日下更加鮮豔，使情麵不自禁流連忘返，冷不防袁克放俄然來到她的身後。

“我？”一赫吃驚反問，這醜惡的女人那裡像她？她有這麼醜嗎？

保羅眼睛都直了，拿著畫，羞怯的問：“MmeRose，明天……我還能來找你嗎？”

“喔。”

少年的金髮在陽光下發光，湛藍的眼睛像斑斕的藍天，他淺笑把畫板上的畫給一赫看，指了指畫作再指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