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嗎?”
“我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我越來越看不懂你。冰臣,我驚駭……”
一赫趴在鴛鴦胡蝶枕上,偏著頭打量麵前人。
他如夢初醒,重新核閱這段豪情時,才發明他對一赫隻是臨時的休眠,他還是愛她的,深深愛著。
一赫心虛點頭,側身讓他出去,喚春姨泡茶。
一赫顫抖了一下,心濕乎乎的潮。
她不該啊!真不該。
“你我二人不必說對不對得住的話。”她小聲的說:“你隻是有點喜怒無常,若即若離……”
“一赫――”
他曉得的,一向曉得。
“這……這……一赫,你身材不好……”
“你――明天如何有空?”
他比來很忙,常常不在家,一走便是七八天。淺碧明裡暗裡抱怨過好幾次,說,不曉得老爺在忙著甚麼?
買賣難做,入不敷出。餬口還要靠一赫刺繡補助。刺繡費心費腦費體力,一赫的性子和身材也被沉重的刺繡磨折得越來越壞,她經常無端生機,脾氣暴躁。結婚七年,垂垂把好的恩愛全磨光了。惹過幾次大脾氣,伉儷生過幾次肮臟後。他也倦了,累了。偶然想,就如許算了吧,閉上眼睛過一日算一日。他在一赫麵前抬不開端來,他是一個無用的男人。不無能一番奇蹟,沈家人也看不起他。
長年刺繡耗損了一赫的身材,任督二脈受損很難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