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最後幾個字時白筱已經跑出了家,去隔壁大嬸家借了一輛電動車,就騎車上路去市裡。
白筱的手搭在門把上,卻如何也轉動不下去,“徐家”二字像一根毒刺狠狠紮了一下她的神經末梢。
總統套房裡都有獨立的小廚房供客戶利用。
哪怕她決計躲避著一些究竟,但鬱景希的部分五官跟鬱紹庭的如出一轍,比如鼻子,挺挺的,嘴唇,薄薄的。
“在洗碗呢,”鬱景希笑得暴露兩顆酒渦,指了指套房的小廚房方向,然後抱著枕頭看動畫片。
白筱忙屏住了呼吸,她冇做過媽媽,在照顧孩子方麵美滿是憑感受來得,比方這個時候,她並不曉得要如何做纔不會怕孩子吵醒,學著之前看到過的姿式,摟著鬱景希然後拍了拍他的背。
鬱紹庭側頭看了房門一眼,收回視野時也放下了酒杯,轉而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鬱紹庭順手拿起一本財經雜誌,翻了幾頁,又規複了以往阿誰沉默寡言、崇高矜持的形象。
“把你吵醒了嗎?”白筱的嗓音不由地放柔了幾分。
鬱紹庭斜了鬱景希皺成一團的小臉,淡定地又抿了口酒,回身回到沙發上。
他的行動來得太俄然,白筱的雙手立即擋在了兩人的身材中間,側頭避開,恐怕被內裡的孩子瞧見聽到,壓著聲道:“景希還在內裡……你彆。”最後兩個字說得風情委宛,帶了兩分嬌嗔,三分羞赧,五分欲拒還迎。
不管鬱紹庭是用心還是旅店安排的偶合,她站在房間門口,盤桓了足足有五分鐘才按了門鈴。
“真的嗎?”鬱景希肚子裡的小饞蟲被勾出來。
“我去看看景希,外婆,我早晨能夠不返來了,你記得鎖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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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苗條的手指在鍵盤上點來點去,很快就呈現一行字:“小白,我爸爸申明天朝晨就帶我回豐城,我不想歸去,我想跟你一塊兒,我現在在旅店大門口,我問過了,這裡是博悅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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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路等紅綠燈時,白筱又給“鬱景希”發了條簡訊:“我大抵十五分鐘到,你去大堂裡等我。”
他下認識地在房間裡環顧了一圈。
鬱紹庭橫了他一眼,看似不經意地問:“人呢?”
小傢夥端坐在沙發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跟著白筱的行動轉來轉去,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然後把洗了一遍的筷子塞到他的小手裡,“快吃吧,不然頓時又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