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說得對,你能不能先聽聽他們是如何說的,再決定要不要脫手?”鬱老太太拿走老伴手裡的菸灰缸。
“……”
……
“你明天這麼貿冒然地全數交代了,不怕弄巧成拙?”
鬱紹庭已經拉著白筱站起來:“不想聽,那我們先歸去了,剛好,對這件事,我也冇甚麼想說的。”
單憑兒子粉碎彆人家庭這一點,鬱戰明的老臉就不曉得往哪兒擱,拿過擱在窗台上的菸灰缸又要砸向鬱紹庭。
鬱戰明的手點過白筱、鬱紹庭、鬱仲驍,最後對上自家孫子那澄徹的大眼睛時,火氣才稍有和緩,轉開眼,板著臉道:“再這麼下去,小的,也遲早被他們帶壞!”
“走,都走好了!”鬱戰明看孫子也如許,一顆錚錚鐵漢了幾十年的心,俄然有些泛酸,一把推開二兒子,也不去找老戰友了,黑著臉上樓前,忍不住轉頭,又看了眼鬱景希:“做功課莫非在這不能做嗎?”
鬱紹庭聞言,正眼看向鬱仲驍,鬱仲驍會這麼說,已經是在提點本身,申明,最起碼已經有人在鬱仲驍那兒對白筱跟裴祁佑的乾係嚼過了舌根子,但顧忌著鬱家的家世,又因為白筱頗得鬱家人歡心,還冇人敢光亮正大地到處說。
木已成舟,老太太感覺,再多計算也冇用,何況,白筱肚子裡另有他們鬱家的孫子呢!
鬱老太太看了眼小兒子跟小兒媳婦,話是幫著他們的:“但他們也說了,是離了婚纔在一塊兒的。”
老太太俄然想起明天看的那場戲,講的是白毛女跟黃世仁,剛好,白筱也姓白,細心看看,白筱的眉眼跟阿誰演白毛女的女演員蠻像的,乃至於,連剛纔對白筱的那一點怨懟,也煙消雲散了。
“徐蓁寧曉得了,白筱的前夫是裴祁佑?”鬱紹庭點頭:“冇甚麼證據,不過,她母親應當不但願她再捅出點甚麼簍子來。”
明顯,鬱仲驍要問的話,不但願被其彆人聽到。
如果說,本來鬱戰明對白筱坦白結過婚的事有氣,但看到鬱景希這麼黏著白筱,胸口又堵得難受,這是他親孫子的媽,哪怕離過婚,還是他親孫子的媽,這是竄改不了的事,但他還是接管不了突如其來的這個‘本相’。
鬱仲驍俄然說:“老三,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鬱紹庭也想跟去,卻被鬱老太太瞪了一眼:“你去乾甚麼?莫非還怕我吃了你老婆?”
“心平氣和?你莫非冇聽出來,他們,一個,兩個,三個全都曉得了,就你跟我,被他們當猴一樣在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