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扒開你的腦筋看看,內裡到底裝的是甚麼。”鬱紹庭俯著身,在她耳邊,偶爾,薄唇觸碰到她的耳背,鼻息有些重,有些燙:“你說,我容不輕易?你這麼心善,那是不是也憐憫憐憫我?”
她身上倒冇沾上,隻是張阿姨做菜要用的醬油一滴也不剩。
“當然不會,你的脾氣像奶奶,再不濟,也跟你二伯一樣,絕對不像你爸跟你爺爺。”
“……不端莊。”白筱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卻如何也推不開他:“我跟你說閒事呢。”
白筱昂首,望向後視鏡,前麵的男人正專注地開著車。
……
鬱老太太趕緊拉著白筱去洗手,讓張阿姨快把地拖潔淨,免得白筱一不留意滑到。
固然冇見過本尊,但瞅著兩人剛纔打打鬨鬨的密切勁,猜想著估摸就是這位了。
“不是你想跟我獨處嗎?”把她拖到院子外,鬱紹庭纔開腔。
鬱景希說不清楚,隻是胡亂地比劃,白筱上學時也女孩子間也興這玩意兒,很快就明白了小傢夥的意義,把三根繩打結到一塊兒,讓鬱景希捏著阿誰結跟中間那跟繩索,本身則玩弄著一左一右兩根細繩。
鬱家在豐城這邊住了很多年,大院裡都是低頭不見昂首見的熟人,一點喪事都能穿個遍。
冇有鬱紹庭的點頭,白筱也不敢貿冒然跟鬱家兩位長輩坦白本身仳離的事。
兩人拉拉扯扯走過一段路,瞧見火線有人,白筱讓他放開本身,鬱紹庭反而把她摟得更緊。
“來吃餐飯還要三請四請。”鬱戰明背動手站在門口,瞧見返來的小兒子一家,一張臉板著,不太歡暢的模樣。
白筱從旁指導,小傢夥嫌她囉嗦,自顧自地嘟著小嘴,唸唸有詞地持續自我摸索:“先往這邊……再那邊。”
有一件事,鬱老太太至今,冇有奉告過任何人。
現在心願達成了一半,老太太決定先帶著小兒媳婦去還一隻鞋,免得菩薩怪她言而無信。
白筱幫著把菜端到餐廳時,還在想關於仳離跟出國這兩件事,心不在焉地,打翻了醬油瓶。
幾年前,特彆是在小兒媳婦過世、二兒媳婦跟人私奔後,老太太那段時候,跑寺廟跑得特勤,香火錢捐得……管門的小和尚,一看到鬱老太太就眉開眼笑,要不是鬱總參謀長死力禁止,老太太差點都當了俗家弟子。
白筱的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手上一用力,刹時推開了鬱紹庭,想走,他卻緊緊地攥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