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消問她也曉得答案,隻要直係支屬能具名,她昏倒,就隻要胡洛北。他具名火化了她的孩子……他就這麼狠,連最後一眼都不讓她看!莫子茜的呼吸短促起來,俄然手一抖,鄭司音尖叫起來:“你彆――”
莫子茜醒來,已經是幾天以後了,她第一反應是摸了摸懷中,卻摸了個空――莫子茜從床上一躍而起,扯掉手背上礙事的針頭,抓住護士問:“我的孩子呢?你們把我的孩子帶那裡去了?”
“我求你、我求你彆、彆脫手!”鄭司音戰戰兢兢地懇求,她算是看出來了,莫子茜現在底子就是個瘋子。
莫子茜默沉默:是,她醒來就冇有看到胡洛北。他冇有來看她。她就在他的病院裡,他們的孩子死了,她從樓梯上摔下去,大抵率能夠腦震驚,他也冇來看她!他都不肯認他的孩子,他如何會來看她。
“在、在……”鄭司音本來要老誠懇實交代出來,但是餘光裡瞥到胡洛北的身影,已經走到了莫子茜身後,鄭司音膽氣一壯,小聲在莫子茜耳邊說道,“你兒子的骨灰?早被我丟進馬桶裡沖走了!”
她不能和瘋子硬扛。
“誰簽的字?”莫子茜顫抖著問。
莫子茜猛地瞳孔一收:“又是你?”
然後是胡洛北冷酷的聲音:“莫子茜,你鬨夠了冇有?”他傳聞莫子茜醒了,過來一看,莫子茜和瘋了一樣披頭披髮,唇烏眼白,風采也不要了,姿勢也不要了,為個孽種喊打喊殺,要死要活。
莫子茜軟了下去。
“骨灰……”莫子茜深吸了一口氣,才氣把話說完整,“在那裡?”
“不、不!胡洛北你這個殺人凶手,你殺了我的孩子,你殺了他、你殺了他――你把他還我、還我!”莫子茜用力掙紮起來,她的拳打腳踢在胡洛北麵前全無用處,很快地,平靜劑推動了她的血管。
“我的孩子……在那裡?”
她這句話冇說完,俄然脖子上一涼,緊接著就聞聲莫子茜陰惻惻的聲音:“鄭蜜斯大抵還不曉得,我也是學醫出身,彆的也就罷了,認大動脈最準不過,以是鄭蜜斯最好不要動,也最好不要嘴賤,最好我問甚麼,鄭蜜斯就乖乖答覆甚麼,不然,我也不能包管我手裡的針不會戳錯處所。”
她還聽得見鄭司音拍著胸口劫後餘生的聲音:“莫蜜斯真是太沖動了,她剛纔揮動著針說要戳破我的大動脈,洛北……”
鄭司音被她冰冷涼幾句話嚇得麵無人色:“你……你要問甚麼?”
“孩子?你那裡來的孩子――”鄭司音作恍然大悟狀,“你說洛北常罵的阿誰賤種啊?他不是死了嘛,莫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