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都路二十七號，紀宅。

我被重重的力道抓住，陰暗裡，他乃至不帶我去床上，在我剛出去後就猛地扭過我的身材，讓我的臉重重撞在門後，背對著他。他的大手掐住我的頸後，用力下壓，另一隻手拉起我的裙子，再狠狠撕碎底褲，就如許凶橫鹵莽且帶著滿滿巴望地撞了出去！

“黎小離，你裝甚麼裝？他就在你賣的阿誰處所，醉生夢死……”紅裙子活力極了，“大師覺得你凡是另有一點知己，就該幫他走出來，冇想到你……”

我明白了，我比來的確冇去“上流”賣酒了。我安靜提起我的包，向外走去。

哦。

“黎蜜斯，先生說，該您取走的錢，請您到前次付錢的處所拿。”

我剛下樓，便被人攔住。玄色西裝、玄色墨鏡、紅色手套，以及拉開的豪車後門――電影裡一樣的景象。

“取錢？”

班長就是李散秋。

我疼得不可，艱钜扭過甚去，問他，求求你，能輕點麼？

我腳步頓了頓，終究冇轉頭。冇錯啊，我是賣過。

“黎小離，你是長得好，學業也好，你眼界高也普通，哪怕李散秋那樣的，你也覺著配不上你，這也冇甚麼，可你何必那麼暴虐，把他傷害成阿誰模樣？”這語氣怒沖沖的，彷彿不幸的不是旁人，而是她本身。

我扭著頭，看著他，看著他毫不顧恤地一次次刺穿我，給我帶來紮心的疼，這心疼過分激烈。但是如何辦，我愛他呢，愛得心慌、愛得不容自我，因而心疼得不得了：人如何能如此孤單、這般痛苦到需求冷酷無情的宣泄？

他的眼神好冷啊，甚麼色彩也冇有，甚麼情感也冇有，即便我逼真感知著他的倔強力度，可我清楚從他眼睛裡看不到半點慾望。甚麼也冇有，如果必然要有，那隻要一種叫做孤單的東西。

“錢給你，前次的，另有此次的。”我聞聲了，是紀青言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降落、冷鬱。我還聽到紙鈔打在我的臉上、身上，以及墜落在地上的嘩啦聲響。

“黎蜜斯，先生叮嚀我們來帶您去取錢。”

他說，不，你隻是個婊子。

“先生姓紀，在舊都路二十七號。“

她做了很標緻的髮型，妝容精美，紅裙子、細高跟，素淨得晃眼，我記不清她叫甚麼了，隻曉得她老是占用衛生間好久，煩人得很。

“先生說，您另有七百五十二塊冇有取走，先生買東西隻賒賬過那麼一次，您不去取，先生不高興。”

因為這個，他把我喚來，付給我七百五十二塊，然後用如許的體例，不容置疑的再次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