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求他的,另有甚麼莊嚴可言?
悠塵的臉滾燙起來,他口中“又”字的意義,她很清楚是甚麼意義。
他走近,伸手扯下她腰間的緞帶,狠狠將她的手紮牢,俯身凝睇。
“求你了……”
悠塵嚇得一抖,倏然展開一雙如水明眸,眼中淚光盈盈。
討厭到連看也不肯意看著他,順從到咬著牙抵受即將囊括她的風暴……
何況,和邵惜白三個月的婚姻如同天國,她底子已經生無可戀,此次如果能告終這段指腹為婚的孽緣,她也能夠擺脫了……
悠塵渾身一顫,驚駭無助地抬眸望著他:“你給我項鍊的時候說過,我能夠提一個要求,你無前提承諾的……為甚麼……”
“又是為了他。”
悠塵呆呆望著他,眼裡的霧氣越來越濃,直到淚珠劃過鬢角,她忍不住顫聲要求道:“我……我真的不會……求你放過我……”
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像一步步踩在她心尖,壓得她堵塞。
悠塵的心怦怦亂跳,卻驚駭得死死閉上眼睛,抿緊了雙唇。
他低頭在她頸間,呼吸的熱浪落在她冰冷的肩頭,隻覺蘭香撲鼻。
悠塵身子一顫,內心僅存的一點自負,也被他鄙夷的眼神粉碎。
三個月,莫非不該是新婚燕爾、豐腴嬌媚?為甚麼她反倒像受儘虐待?
她的心已將近跳出喉嚨,卻緊咬著牙,不讓本身暴露驚駭的神采。
轉頭,見她垂眸靜坐床邊,穿戴他的紅色睡袍,烘托得她神采慘白如紙。
她將本身洗得乾清乾淨,穿戴他浴室裡廣大不稱身的紅色綢緞浴袍,麻痹地走到床邊。
他聽了嘲笑,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如何,三個月的時候,邵惜白都冇有教會你?”
薄雲燼走到她麵前,冰冷的指尖托起她的下巴。
紀悠塵不敢抬眸看他,緩緩托起掌心那枚翡翠吊墜:“我……求你救救我丈夫的公司,那是他的命……”
“三個月,你終究想起要求我甚麼事了。”
薄雲燼眸光一冷,驀地將她肥胖的身子鎖進懷中,捏痛了她的下巴:“你應當光榮我不嫌你肮臟!”
“你曉得該如何做!”
他莫名一怒,低聲吼道。
“看著我!”
他一想到這個女人三個月來和邵惜白同床共枕、如膠似漆的景象,向來沉著的便宜力,就如同脫韁野馬,再也節製不住。
她寂然回身,緩緩走向浴室。
衣領裡暴露的筆挺鎖骨,比三個月前更加肥胖。
薄雲燼悄悄看著她低垂的臉,無聲地咬牙,指著浴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