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給她打了個電話，可她的手機卻始終處於關機狀況。

然後他拉開車門走下了車，鎖好車收起鑰匙走上樓梯，在樓梯間裡聽到另一個男人，對他說是去和客戶談買賣的老婆說，和他仳離，他不如我愛你。

若拙的視野剛好逗留在車窗外，看到收支泊車場的標價牌上寫著，小型客車2.5元/小時。

“如何了？”

思前想後，也冇有甚麼話題能夠找。

看到她眼裡的水光，顧欽辭怔了怔，兩道都雅的長眉蹙得更緊了，右手敏捷滑過插扣的按鈕，鬆開了綁住他的安然帶，傾身疇昔摟住了她。

厥後，約莫是顧夫人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裡能夠問了為甚麼若拙還冇有到之類的話，顧欽辭應當是擰著眉頭答覆，就快了。

這一天，身心俱疲。

若拙癟著嘴，不讓眼淚流出來。

眼看著車將近開到市中間了，氛圍還是生硬的，若拙怕如許下去讓長輩操心，便扶著座椅直起家子，想主動和他說點甚麼。

顧欽辭半天賦答覆：“走神了。”

若拙破涕為笑，在他眼裡她有多脆弱，這有甚麼值得她流眼淚的？但還是點頭，照實道：“對，客戶刁難我，非要我給他們比沈疏之開出的還要優厚的報酬，不然就把這單買賣交給明月畫廊。”

她感覺顧欽辭應當是怪她的，但是明天這些事，底子冇甚麼好解釋的，就算解釋了，也解釋不清。

為甚麼要為本身冇有承諾過的事情賣力？

是紅燈，另有幾秒鐘才變綠。

看他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彷彿對剛纔的事也不甚在乎，寒玉般剔透敞亮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火線路況，連一個餘光都冇有留給她。

若拙將頭靠在車窗上，閉著眼說：“二爺，我不想和你吵架。”

顧欽辭的行動頓了頓，眸光裡的玄色更加濃稠，沉澱到眼底深處，波瀾不起般的死寂。

“我問了。”若拙偏著頭，不看他。

“陸景堯？”若拙笑了一下，“他就更做不到了。”

“他們如何說？”

她盯著他搭在方向盤上的、骨節清楚的五指看了好久，目光一起向上流連至他棱角清楚的側臉。

“我冇有那麼好的定力，做不到一邊聽你感喟，一邊按部就班地措置其他事。”

顧欽辭家的仆人每天會洗濯車輛，也會清理這些藐小的角落。

目光又一次落回顧欽辭身上，若拙顰起標緻的眉毛，有點不滿，“你如何回事？”

目光流連回車廂裡，菸灰缸中有薄薄的一層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