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鸞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圈通紅:“等你生下阿誰孽種,我就連最後的一分代價都冇有了,是不是?現在……我已經落魄到連一個主子都能夠命令將我禁足的境地了麼?”
這個好mm倒是懂她。隻是,她內心的話,有需求如許明白地說出來麼?
程若水忙站了起來,恭敬道:“謹遵太後教誨。”
阮氏得了個空,掩口笑道:“嶽蜜斯著甚麼急呢?等今後良嬪寵冠六宮的時候,你要進宮來作伴還不輕易?到時候不但姐妹二人經常相見,就是見皇上也不難呢!你瞧,我們家五蜜斯當初不就是為了進宮來奉養太後,一不留意就入了皇上的眼麼?若非太後的福澤庇佑,淑妃娘娘縱有大福,怕也不會那麼早進宮,成為皇上身邊的第一人呢!”
“淑妃娘娘,該回宮了。”身邊的小宮女伴著麵孔,全無半分敬意。
那粉衣女子端端方正地坐著,一臉不悅:“但是我們進宮就是來奉養皇上的,現在都三四天了,卻連皇上的麵都冇見著……太後這裡又不準我們常來存候,莫非我們每日裡便隻能在本身的宮裡閒坐發楞麼?”
“實在,我……”嶽蜜斯欲言又止。
“程夫人是明理之人。”蘇輕鳶淺笑道。
“母後多心了。”陸離淺笑著,一點也冇有受蘇輕鳶的神采影響。
蘇輕鳶假裝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儘管偏過甚去同戶部尚書的夫人說話了。
落霞做事天然是全麵的。
淡月收回一聲嘲笑,諷刺隧道:“淑妃娘娘可要更加謹慎了,您現在天大的福分全在一個肚子上,如果有甚麼閃失,後半輩子怕是連‘熬’的機遇也冇有了!依我看呐,剩下的這幾個月,您還是安循分分地在延禧宮待著比較好!”
淡月也一樣隨口答道:“一對玉雕的鳳凰,固然是好東西,但混在一大堆奇珍奇寶中間也不起眼。”
蘇輕鳶走到妝台前坐下,笑道:“國公府送出去的東西,我可不敢用。再說了,我若把國公府的琉璃屏擺在這兒,那幾個嬪妃多數會狐疑我是因為收了國公府的重禮,拿人的手軟才汲引嫻妃的!”
蘇青鸞和彆的兩個女子也隻好跟著站了起來。
蘇輕鳶在鏡中看著她的神采,微微有些驚奇。
“不錯了,”蘇輕鳶笑道,“我本來覺得他會送一把刀子過來。”
蘇輕鳶慢吞吞地從帳中探出頭來:“蘇家有動靜冇有?”
阮姨娘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冇忍住把喉頭的那句話吐了出來:“你也彆對勁,再過五個月,被卸磨殺驢的是誰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