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鳶一邊安撫著陸鈞諾,一邊竭儘儘力擠出一個平平的淺笑:“鈞兒這孩子鬼靈精著呢,一見哀家站立不穩,他早結健結實地抱住了哀家的脖子!你怕閃著他?你怎不先擔憂有否閃著哀家的腰呢?”
陸離亦步亦趨地跟著,邊走邊笑:“本日朕和你一起去斷斷這場官司,你親眼看看朕會不會偏私,如何?”
“我很歡暢。”蘇輕鳶主動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靜敏郡主愣了一下,倉猝跳了起來,換上一臉笑容:“天子哥哥!”
陸離被靜敏郡主拉著不得脫身,內心不由得緊緊揪了起來。
蘇輕鳶低頭摸了摸陸鈞諾的小臉,笑道:“傻鈞兒,我們可得早些歸去上藥了!為了你們兩個小孩子的事,遲誤了朝中這些股肱之臣辦公事,轉頭你皇兄還不知要生多少悶氣呢!”
蘇輕鳶笑著搖了點頭:“不成能。程三蜜斯雖是嫡出,但生母去世已久,算是不全之人,連初選都過不了。”
陸離終究醒過神來,倉猝罷休。
“依姐姐看,現在都城裡這些官宦人家的女孩子,誰會有這個福分呢?”蘇青鸞固執地問。
陸鈞諾在陸離的懷中本來已經嚇得大氣也不敢喘,這時候卻俄然抬開端來,怒沖沖地嚷道:“我偏要潑你!誰讓你胡說話!你這麼凶,皇兄纔不會娶你!”
一大一小兩小我齊哭,自是熱烈不凡。
“必然是如許了。”蘇青鸞也跟著笑了。
人群當中有幾張熟諳的麵孔,比如薛厲、戶部尚書、禮部侍郎。定國公父子二人遠遠地站在人後,程昱彷彿想走過來,卻被他父親攥住了手腕。
蘇輕鳶正要說話,陸離卻收緊手臂,緊緊地箍住了她:“阿鳶,阿鳶……”
蘇青鸞瞥見陸鈞諾的臉上抹了藥膏,心疼得眼圈都紅了:“靜敏郡主的性子一貫霸道,對這麼小的孩子竟也下得去手!仗著皇上寵她,還冇入宮就欺到我們頭上來了,將來我們可如何辦?”
二人乘了步輦趕到禦書房外,果見陸鈞諾趴在段然的懷裡,哭得正短長。
視野垂垂清楚起來,她看到幾個朝臣正驚奇地盯著她和陸離,神采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蘇輕鳶腳下頓了一頓,緩緩地回過了頭:“靜敏郡主也是小孩子脾氣,這點兒小事,想來不過是小孩子們打鬥罷了,那裡敢勞動皇上出麵呢?鈞兒如有錯,我定然不會偏袒他,皇上放心就是。”
蘇輕鳶定了定神,穩住身形。
蘇輕鳶急得站了起來:“鈞兒捱了打?到底是如何回事?靜敏郡主雖說性子直率了些,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是不是鈞兒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