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哀家的兒子傻不傻,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再說了——他如果再聰明一些,早把你這個做徒弟的比下去了,當時你羞不羞?”
蘇青鸞低頭想了一陣,遊移著道:“我還是有些擔憂……靜敏郡主也就罷了,也不知將來皇後之位花落誰家,萬一是個脾氣不好的……”
“如何說?”陸離有點受寵若驚。
陸鈞諾在陸離的懷中本來已經嚇得大氣也不敢喘,這時候卻俄然抬開端來,怒沖沖地嚷道:“我偏要潑你!誰讓你胡說話!你這麼凶,皇兄纔不會娶你!”
“阿鳶,委曲你了。”陸離緊緊地將她擁在胸前,久久捨不得放開。
“阿鳶!”陸離神采大變,本能地甩開靜敏郡主,飛撲過來險險接住了蘇輕鳶即將摔在地上的身子。
陸離一怔,苦笑起來:“先前我也覺得我能夠的,但是……本日恰好是我先壞了事!”
蘇輕鳶抱著陸鈞諾走近了幾步,正要細問,誰知懷裡的小傢夥俄然轉過身來,掄起小拳頭便砸在了靜敏郡主的肩膀上。
蘇輕鳶微微一愣,推開了他。
“母後,鈞兒疼……”到了蘇輕鳶的懷裡,小傢夥哭得更短長了。
蘇青鸞在旁遊移好久,謹慎翼翼地問:“姐姐能不能想個彆例,禁止靜敏郡主入宮?雖說宮裡必然會添新人,但是她的性子……她一旦出去了,我們的日子必然不會好過!”
“必然是如許了。”蘇青鸞也跟著笑了。
隻是,剛纔擦淚的行動,是不管如何都圓不疇昔的了,蘇輕鳶也隻得臨時忽視掉這一點。
陸離愣了一下,放開了手。
蘇輕鳶愣住了。
“四姐姐,你在宮裡這麼久,有冇有聽到甚麼風聲?”蘇青鸞摸索著問。
蘇青鸞俄然笑道:“也冇有那麼費事吧?姐姐當初……”
誰知退得急了,冇防備腳下恰是花池的石沿,這一下子絆住了腳尖,她竟不由自主地向前摔了出去。
陸鈞諾吃了這一嚇,“哇——”地一聲開端了新一輪的噪音轟炸。
蘇輕鳶一邊安撫著陸鈞諾,一邊竭儘儘力擠出一個平平的淺笑:“鈞兒這孩子鬼靈精著呢,一見哀家站立不穩,他早結健結實地抱住了哀家的脖子!你怕閃著他?你怎不先擔憂有否閃著哀家的腰呢?”
靜敏郡主坐在石桌上,一臉肝火:“哭,哭甚麼哭!我偏不信,你還能把你阿誰死了的娘哭出來給你撐腰不成?”
陸離沉下臉來,厲聲道:“禦書房是外臣議事之所,你本就不該來;鈞兒的身份是親王,而你隻是郡主,你打他算是以下犯上;你先是言語之間辱及先帝妃嬪、後又劈麵對太後不敬,實在太不成話!靜敏,朕平日是不是對你太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