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假山石上呆坐了足有小半個時候,遠處的喊殺聲垂垂地停了下來。
這裡的人,死於利箭之下。
小宮女忙跪下來,低聲道:“奴婢是昨日奉了念姑姑的號令,從隧道出來的。驛館裡有人策應我們,不消耗工夫就出去了。”
心,更是沉沉地墜了下去。
“你們到底在驛館埋了多少火藥?”蘇輕鳶顫聲問。
段然臉上一僵,隨後又笑了:“這麼說,我們更該假戲真做了!有了你,我還理睬甚麼‘公主’不‘公主’!”
“北燕使臣”輪番起家向陸離敬酒,口中說些“世世交好”、“惠澤萬民”之類的場麵話,非常殷勤。
說罷,他呲了呲牙,裝出凶暴的模樣,作勢要向蘇輕鳶撲過來。
蘇輕鳶閉上眼睛,內心卻又是一陣發緊。
她看準花圃的方向,快步走了疇昔。
已經醉倒在桌旁的陸離心中一緊,忙假裝提壺斟酒,在桌下悄悄地踢了小門路一腳。
“起駕……回宮了?”蘇輕鳶澀然苦笑。
段然終究追了上來,艱钜地抓住了蘇輕鳶的胳膊:“我說姑奶奶,存亡關頭,咱彆鬨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