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蘇輕鳶吼怒一聲。

陸離爬上床來擁住她，歎道：“我召了一批進士來寫幾個話本子，叮囑他們儘量寫得盤曲古怪一些。那些人當中有幾個本來是在研討文籍的，隨口提起了十七年前巫族全族被誅的那件舊案，底下人就來奉告了我。遐想到你在巫族秘術上的天賦，我才……”

“你喝了多少？”蘇輕鳶揹回身去，極力避開他的氣味。

小宮女“咚”地一聲跪了下來。

下輦的時候，陸離忍不住問蘇輕鳶：“這究竟是你的手腕，還是念姑姑的？”

“你不信我？”陸離有些急了。

小宮女在屏外站定，低眉紮眼：“冇有人教，是奴婢不忍貴妃娘娘痛苦，本身決定要來的。”

落霞不敢勸，忙奉侍陸離把醒酒湯喝了。

蘇輕鳶敏捷退到軟榻前麵，警戒地看著他：“你不說清楚，就不要再靠近我！”

蘇輕鳶“呼”地轉過身來：“百裡昂駒說鐵甲將士的人數足有三十萬，並且我爹已經勾搭了北燕，要裡應外合滅掉南越！”

屏後，念姑姑的臉上，神采決然。

蘇輕鳶拽著他的手漸漸地站起家來，當真隧道：“不去親眼看一看，我不放心。剛纔那小丫頭恐怕不是一個平常的傀儡，我不敢在她身上動太多手腳。”

落霞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見此景象嚇了一跳：“好端端的，這又是如何了？”

“你來芳華宮，找誰？”蘇輕鳶持續詰問。

等落霞退下去，陸離忙又轉到蘇輕鳶的背後：“阿鳶，冇有彆的女人！你先彆活力，氣壞了身子……”

陸離細想了想，沉聲道：“看來，我該是時候去會會那位北燕三皇子了。”

蘇輕鳶從他懷中擺脫出來，沉聲道：“你若不信我，儘管歸去。”

蘇輕鳶倒也生不起氣來，便漫不經心腸道：“他來求我善待百裡雲雁――看來我這‘暴虐善妒’的名聲，已經傳到西梁去了！”

“阿鳶！”陸離踉蹌著撲過來抓住了蘇輕鳶的肩，“不要躲開我！”

蘇輕鳶點了點頭，正要推開他，陸離卻哈腰將她抱了起來。

蘇輕鳶牽住了他的衣袖：“我也去。”

陸離悶悶地想了一陣子，眉心不知不覺地打告終：“整件事算起來，確切是朝廷有錯在先，是父皇對不住她。”

“不是因為女人，那你心虛甚麼？竟然還怕我分開你――該不會是男人吧？”蘇輕鳶的神采更加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