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白正飛因為腦梗中風,現在不但不能說話,還半身癱瘓在床。這對他來講,或許比死還難受吧!顧航,不管如何說,起碼你已經報了你父母的血海深仇了。”
他畢竟甚麼都冇說,回身朝著墓園的出口走去。
“你走吧。”顧航刹時沉默了下來,好半響他才揮了揮手,眼中已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蕭瑟,
“笙笙......”揮在半空的拳頭寂然地垂了下去,顧航眼中的淚水已經猝不及防地奪眶而出。
“顧航,你沉著一點兒。”淩淵不避不閃,硬生生地受下了這一拳,
顧航腦海中俄然閃過如許的疑問。
白笙笙歉然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斷交,
他用力地閉了閉眼,半響才苦澀地笑出聲來,
“顧航,你節哀順變!”淩淵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喟道,
“他痛苦?他的痛苦都是假的,是用來騙你的!”電話那端傳來白笙笙隱抱恨意的聲音,
“笙笙,算我求你了,你彆讓我悔怨幫了你行不可?如果白蔓曉得你冇死,她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他用力地搖了點頭,想要將這個一向折磨著他,讓他幾欲發瘋的動機給甩到九霄雲外。
為了報這個仇,他支出了統統,包含他的人道、他的仁慈、他的靈魂和他最愛的女人......
“不曉得,或許有吧。”淩淵有些龐大地看了他一眼,“顧航,人死不能複活,你不要想太多了。”
“曉得了又如何樣?”白笙笙冷哼了一聲,“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儘罷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笙笙,你承諾過我說要闊彆桐城,我才肯幫你騙顧航的。”淩淵驀地一驚,
“淩淵,誰給你的權力答應你這麼做的!我隻是讓你幫我照顧一下笙笙,你如何能夠讓我連她最後一麵也冇見到,就將她火化了呢?”
“淩淵,你說人真的有來生嗎?”
看著他寥寂而孤傲的背影,淩淵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
可不知為何,這個動機卻像跗骨之蛆一樣纏繞在他腦海,讓他底子擺脫不了。
他確切是報了顧家的血海深仇,也將白正飛的殘存權勢一併肅除了。
等他闊彆了顧航以後,淩淵這才從口袋裡取脫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俄然間,他就不敢再持續想下去。
“我父母的血海深仇,我不能不報!顧航和白蔓這對狗男女,我會讓他們支出應有的代價的!”
明顯是酷熱的初夏,他卻不知為何生生地打了一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