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賢明。臣另有一事……”晏丞相從衣袖當中取出一本書雙手奉給麵前的天子。

天子心中略微有些震驚，他們二人都出身武將世家，卻如同歡樂朋友普通，打打鬨鬨。一個磊落颯爽，一個巾幗風韻……現在，一個英年早逝，一個沉默寡言，束縛內心。他的哀痛和遺憾，礙於身份，隻能深藏於心。他哈腰扶著晏丞相的雙臂將他扶起來：“丞相請起。朕曉得丞相情意，定會親身轉交於她……”

晏丞相彷彿曉得他在顧慮甚麼，便拱手回稟道：“遵循端方，這賜名都是由外務府擬了好字送予讓陛下遴選。若娘娘能得陛下欽賜名字，也是極好的。”

“朕十三歲封為奕王，過兩年便娶了現在的婉妃蕭氏，昔日的趙氏為側妃。做了東宮太子，宮中也唯有她們二人。卻都不是朕想要的，或因父皇母後旨意，或因為了獲得誰的支撐。朕總想著正妻之位定要留給心悅之人，數年前，朕奉旨到了酈城，上元節時偶遇貴妃，朕甚喜，曾向父皇求娶林驍之嫡女林晚竹為正妃。卻被父皇回絕了，說再固執至此就將她賜給鈺王做側妃。朕在聖宸宮外跪了好一日，才求得父皇許她持續待字閨中，等待嫁娶……”

“遵旨。隻是殷昱玨為皇上嬪妃美人殷氏之父……”左嶺曉得她的母家為殷氏，可已是後妃。

天子見他們兩個要辯論，皺著眉出言打斷了他們：“現在機會未到，為製止甫國俄然強攻，邊疆必須讓人把手好，保護百姓安然。”

天子猜疑接過他手中的書籍，冇有書名及署名，他胡亂翻了一下，隻認得是晏楚昭的字體：“這是？”

“丞相可曾曉得朕為何做王爺、東宮太子之時，都未曾娶正妃？”

天子叮嚀完，幾人都紛繁退下，隻剩下晏丞相和天子二人。

天子發覺他的變態不是一日兩日了，自那日他看到錦寒從皇宮分開，到現在一向魂不守舍，莫非他……

“皇上，臣已查明光祿寺少卿柳琦、陌南郡丞傅崇、國子監司業殷昱玨，貪汙納賄、私相授受、勾連內宮之事罪證失實。不知皇上如何決計……”大理寺卿左嶺跪在堂下，將細細查明的罪證呈給了在天子身邊奉侍的小德子。

晏丞相聞言又低下頭細心看了手中的畫像，卻非常篤定：“臣斷不會看錯，人間怎會有一模一樣的眼神？臣曾見過那錦寒一襲紅衣，卻妖媚不堪，慣會利誘民氣的模樣。昔日隨先皇的海氏，便也是被勾了魂普通，叛變了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