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筱雲遊移了一下,退出去時茉莉提著食盒向她存候掉隊去。她聞聲內裡茉莉的聲音:“奴婢拜見皇上。”
雪陽宮不是很大,後院種著楓樹,前院種著一棵梅樹和桃樹,另有各色的鮮花。與鳳儀宮比起來差異甚遠,但那雪陽殿的名字都被皇高低旨換成了同心殿。她不知與林晚竹差在了那裡,一個武將之女卻能得如此寵嬖……
安皖翼瞧著上麵的人,和順端莊,是最合適坐在皇後位置上的人。他是皇後,卻也隻是皇後:“平身吧。外頭太陽正烈著,如何出來了?”
安皖翼實在並不想見她們,這些端方可真是煩瑣,乃至感覺有些多餘,日日存候真的不需求:“宣。”
慕容筱雲忍著眼淚在憑瀾的攙扶下出了聖宸宮,在禦花圃逛了逛,回鳳儀宮時,路過了雪陽宮,她在雪陽門前停下看了好一會兒。
憑瀾見主子悲傷,何曾見她受過如此委曲,可她也明白她是皇後,是大安朝的皇後,是全部安朝女子的榜樣,恪守本分,不成超越,不成妒忌,隻是冇法不戀慕:“娘娘……”
慕容筱雲看著她輕笑,還是那樣端莊和順,但是林晚竹看她眼眶紅紅的,心中也猜出幾分:“mm如此聰明聰明,怪不得能如此得皇上寵嬖,本宮自是比不上的。”
慕容筱雲聽著心中的酸楚向上不竭伸展,畢竟是紅了眼眶。這纔是夫君對愛妻的體貼啊!但是,卻從未屬於過她。
娘娘如許的人在皇宮裡向來都不缺,放眼張望後宮世人,對皇上隻要順服,忍辱負重。
慕容筱雲看到下人擱在桌案上的茶點,想起方纔在聖宸宮的事便感覺戀慕,乃至能夠說是妒忌:“本宮初見皇上時,他還是太子,便感覺他是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男人,他恭敬有禮,才調橫溢,就連騎射技擊都是全部大安數一數二的。他那樣和順,卻又那樣嚴肅。我在廊下遠遠的看到他和先皇談笑著從我身邊路過。我便喜好上了他,當時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嫁與他為妻,此生都覺無憾了……”
慕容筱雲帶著憑瀾出去,垂眸下跪施禮:“臣妾給皇上存候。”
“隻想做妃嬪,而不是皇後?”慕容筱雲見過那些女人,即便她母親為慶安王王妃,那些側妃侍妾為了正妻的位子爭得頭破血流,竟會有人對皇後冇興趣?
“淺顯人?皇上貴為天子,怎能與淺顯人相提並論?”慕容筱雲不睬解她怎能與皇上平起平坐。
慕容筱雲對她的話有些附和,卻又不解如許離經叛道的設法。隻是她不知她到底會不會連最後的莊嚴都冇有了:“mm,說實話我很戀慕你,乃至妒忌你,能獲得敬愛之人的心……如果來日皇上要你做皇後,本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