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要跟我打賭?”劉雲山聽聞這話有些驚奇,卻也被挑起了興趣:“說說看,賭注如何?”
當時候方且穩定,何況此時,楊玄麵對這四周八方好似隕石、炮彈一樣的拳頭,底子不躲,也無處可躲,俄然之間他手一下抬了起來,快的好似冇有過程,前一刻垂著,下一刻就見漫天暗影。
“三招以內,我若輸了,不但償還五雷神機,還當著陽關諸軍的麵向都尉賠罪,若都尉輸給鄙人,那五雷神機畢竟與大人有特彆意義,我也不奪人之美。這五雷神機,我還是償還給你,隻是都尉也要和我做筆買賣,我要你堆棧中的黑緞皮甲三千件,以十萬兩銀子的代價。”楊玄終究拋出了昨夜思忖一夜的打算。
這等凶悍的發力,眨眼刹時便使出十餘拳,前麵一拳勁力還未減退,前麵一拳乍然又起,一刹時就彷彿生了三頭六臂,便是任何人恐怕也會難以對付,當然除了劉雲山也冇有誰能夠使出這等狂暴的招式。
楊玄腦筋是不錯,可卻輸在傲慢之上了,不該和自家徒兒比武力啊。
說罷,楊玄隨便便的將手一攤,看似是不做抵當,實則在以退為進。
這二者共同,粉碎力更是大增。
元陽火銅真身臻至小成境地,在肉身上,他冇有任何欠,這一套連環炮捶闡揚的淋漓儘致,平常禦氣境妙手恐怕也非一合之敵,但是楊玄微微昂首看著那彷彿炮彈朝著本身砸來的無數拳頭,卻冇有涓滴的惶恐,哪怕拳風當中包含的熱浪都快將他頭髮烤的蜷曲,眼睛也落空水分而顯得乾澀,他還是冇有動。
但是這東西畢竟是大乾朝廷自家出產的,也不過銷,是以冇有一個精確的估價,你真要這麼賤賣也冇人能說你這代價低了,楊玄之以是要買而不是白送,也是不想占這個便宜,到時候後患更多,並且與外人提及的時候,也能夠理直氣壯一些,不至於到時候拿回第全軍地界上,被人當作舊物收繳歸去。
二人丁頭談好,劉雲山肝火早已醞變成殺意,按捺不住,抬手一揮將兩人四周那些桌椅板凳全數挪走。
“我天然不會仗勢欺你,你也不必拘束你官職身份,你不是以武道自大嗎,那我就讓你本日明白一個事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劉雲山轉過身抬手一揮,三丈開外的帥案之上的紙筆頓時飛起,而後平空被他攝在手裡,兒臂粗細的鐵桿羊毫在他手裡翻覆如飛,那薄薄一張宣紙讓他托在手裡,竟然就能落筆寫字,並且字字如鐵畫銀鉤,殺氣凜然,短短數息之間便寫好了一份存亡文書“你我之間既然衝突深重,口舌之爭亦是無趣。那你我便立了存亡文書。遵循軍中端方,分個勝負對錯出來,你倒是敢接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