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清此時是真正熟諳到了楊玄的可駭之處,固然此人資格淺、職位低,但是難纏的程度竟然比他的頂頭下屬裴鉶還要高出無數倍,不但文章奏疏寫的如同口誅筆伐,本身氣力也是強大至極,最為首要的,是此人的心術,的確強大到了一個近乎妖孽的境地,不但意誌果斷,處變不驚,並且心機極其周到,對各種律令都記得清清楚楚,明顯平時非常用心,扣帽子拉皋比這些進犯人的手腕,更是用的爐火純青。
實在他一開端完整便能夠仰仗這個藐小的法規來避開徐正清的守勢,可他恰好正麵據理力圖,要處置理上氣勢上,狠狠將他踩上一腳,而後才祭出最後的殺手鐧,再狠狠痛擊一記,讓林正清毫無還手之力。
楊玄語氣當中正氣堂堂,固然看似被逼到了絕境,可氣勢上倒是涓滴冇有收到傷害,民氣樸重,六合都不能曲解,何況是幾句話!幾句抵賴!就如同黑夜的陰霾如何能袒護白天的光芒!
“現在鷹眼衛眾士卒身受重傷,卻不予醫治,實在和仁義之師、威武之師相去甚遠,連蠻族都不如,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鷹眼衛兵士都是犯人的原因?如果是,末將還需向都尉大人就教,不予醫治這個號令到底是軍部下發的、還是貴營本身定下的端方。如果不是,那又是甚麼啟事,還請明講。”楊玄雙眼盯著徐正清,連眼也不眨一下,語氣暖和,可句句說話都透著一股無處不在的殺意,讓人不管如何答覆都要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