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不當得起,你說了怕是不算。”楊玄嗬嗬一笑,回身對裴鉶行了一禮,說道:“末將楊玄,向都尉大人上報軍功。”
彷彿撞響了寺廟裡的銅鐘,一陣龐大的嗡鳴聲驀地吼怒傳開,在這空曠的大堂中不斷的迴盪,震得人耳朵都有些發麻,那鵝蛋粗細的雲紋鋼戟身不斷的顫抖,一眼看去都帶起了恍惚的殘影。
“聽申明武二等伯劉雲山本年也不過二十八歲。不管軍齡還是春秋比起副都尉都要淺的多吧,遵循你的意義說,劉雲山是當不起火炮營都尉一職嘍,那是軍部各位將軍眼瞎,還是另有啟事?”楊玄字字誅心,笑眯眯的問道,語氣雖是溫婉,此中企圖卻透暴露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可見這一拍的力量凶惡到了甚麼境地。
他這話一出口,立馬將場間世人給說的一愣,一時半會冇明白過來甚麼意義。
他轉過身,嘴角帶著一絲涼薄的笑容,字字中正的問道:“不知副都尉所說的經曆二字該如何瞭解?”
“我擺佈親兵都是化氣境的氣力,你能斬殺三個化氣境的妙手,那就讓他們陪你過過招,讓大師都見地一下楊校尉如何技藝高強!如何年青有為!”林燕哈哈一笑,環顧四周說道:“我看這大廳就挺寬廣,不如就在這裡比劃比劃,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一清二楚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更何況常日放肆慣了,仗著才調、才氣、背景樣樣出眾,有些時候連裴鉶都不放在眼裡。
裴鉶此時被當作氛圍,就算他是老好人一個,此時內心也生出了怒意,也怕楊玄出事。正想嗬叱這荒唐事情,卻發明楊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知如何的,憋到嘴邊的話一下就嚥了歸去。
僅僅依托裴鉶的庇護,他就算麵前逃過一劫,也底子冇法鎮住這些宵小,達不到立威的結果,內心也不甚利落,同時也少欠裴鉶一小我情。當然他也是有實足的掌控纔會脫手,自取其辱絕對不是他的脾氣,此時他便有一個來由,比“監軍”這個縫隙更有壓服力,也更有分量。打起臉來也更加痛快。
但是楊玄倒是看也懶得看那兩人一眼,在這類龐大的壓力下,竟然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架式,氣不喘心不跳,乃至連目光都未閃一下。且不說他這氣力如何,就憑這份定力,恐怕就足以讓人恭敬了。
“大人如果不信,可派親兵去大散關扣問任德輝都尉,看我有冇有騙你。”楊玄在一旁說道。
楊玄卻懶得理睬他,從懷中取出任德輝的證明信遞了上去,大聲說道:“末將到任之前,路過燕林山遭受山賊,而後將為禍西北官道數十年的一窩山賊儘數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