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委曲你了。”
偏不巧,現在就在蒼南山腳的靈安仙君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抱怨道:“還是仙界好,妖界裡妖魔亂舞的,女妖妖媚粗鄙,半點也及不上我仙殿裡貌美如花和順如水的仙娥。不幸我一堂堂仙君,接了個跑腿活,在這兒刻苦受難。待我回仙界,必然要向丹華討取幾樣珍寶!”
阿媚又給明淵倒酒,一副苦巴巴不幸兮兮的模樣,小聲地說道:“我在人界曆練的時候把彈壓在少陽派的幻獸給放走了,現在我得幫人把幻獸捉返來……”
“師父,您必然要幫我!可千萬千萬莫要奉告父王。你也曉得的,我出去曆練,父王總唸叨我不要肇事不要肇事,每次在傳音密符裡與我說話,都要說上一句,我信誓旦旦的說必定不會肇事的,但是這回還真的肇事了。若父王真曉得了,必然會笑話我的。師父師父,你必然要幫阿媚保密。”
“……好,好。”
“怕被人認出來了,隻……隻好喬裝打扮,冇……冇想到還是被師父認出來了。”
璟流淡道:“我是阿媚的……”
有些話他現在不該問的,明知答案會傷人,他更不該苛求那一絲不成能的等候。她怕明淵活力時,卻未曾想過他會不會活力,說到底,是走心與冇走心的辨彆罷了。
璟流擱下茶杯,手掌往臉上一抹,微光乍起,烏黑的膚色儘消,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豐神俊朗的臉,聲音薄涼:“靈安。”
阿媚微微一怔,半晌纔想起來璟流話裡的意義,她摸摸鼻子,嘿笑道:“是的,當時我隻當你是那些死乞白賴的尋求者,便想讓你放棄,以是才說了那番話。”
“是的!不騙你!”
四方桌臨窗,撤除北麵,東南西麵彆離坐了明淵,阿媚以及璟流。阿媚微微低著頭,雙手握在膝上,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童。明淵高低打量著她,問道:“你這副模樣是如何回事?”
此話一出,明淵看璟流的目光便有些分歧,他問:“不知仙君名號是?”
蒼南山的漪竹林是妖界裡可貴的一景,漪竹五年開一次花,著花時候正逢半夜,但是漪竹又見不得光,妖界裡也隻要夜視才氣好的妖物才氣得之一賞。厥後有男妖想了個彆例,製出能夜觀漪竹花的器具,名為漪竹之眼。
阿媚的手僵在半空中,餘光瞥了瞥二樓窗邊麵無神采的明淵,嚥了口唾沫,收回了手。
就在此時,窗邊白影躍身而下。
“幻獸?古籍所記錄的善於把戲的幻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