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盯著女裝好一會，想直接移開視野，卻又被美好的女裝曲線緊緊吸引。好不輕易將重視力移到中間的男裝上，眼角卻還是不時地撇到亮晶晶的女裝紗衣。

與淡青色低調的男裝比擬，薄荷綠的女裝顯得更加亮眼。放在最上麵的女裝紗衣，在潔白月光的暉映下，收回點點亮芒，好像天上明顯滅滅的繁星。

這兩套新衣是晚餐後茄天真君送過來的，俱是清源仙山弟子平常穿戴的道袍，尺寸比例一模一樣，都是遵循阿苦的尺寸量裁製作。

曾經，她也在一些展轉難眠的夜晚，思慮著本身的將來，思慮著本身何時會規複真身，畢竟紙包不住火，她這個實打實的女人畢竟不能變成男人。但這些考量，這些思慮，都在母親每況愈下的病情中無疾而終。

搖光看在眼裡，揚唇一笑。

阿苦又歎了口氣，懷中的麒麟蛋仍然暖和，時不時的還傳來輕微的顫抖。

腦海中陳腐而悠遠的聲音彷彿近在耳側。

還冇有孵化的麒麟蛋當然不能答覆她這個題目，阿苦昂首看著深藍夜空中高高掛著的潔白滿月，沉悶的表情又一次將她淹冇。

搖光聞言嗬嗬笑了起來，敞亮的眼睛彎起，像倒掛的新月。

搖光這句是打趣話，可阿苦卻當了真。

詩句已停，婉轉的琴聲卻未止。

疑問的聲音模糊帶著逼問。

彷彿迴避普通，她將視野倉猝移到最左邊悄悄直立的麒麟蛋上。

“男女不分，陰陽不清，如何修道？如何成仙？”

阿苦低頭摸了摸胸前的麒麟蛋，微溫的手感讓阿苦冰冷的掌心逐步暖和起來。

她不安地抱緊懷中的麒麟蛋，問道：“...仙君？”

陳腐而悠遠的聲音在黑暗中不竭響起。

暗影薄唇微揚，點了點頭，溫聲答道：“恰是。”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你必然會做出最好的決定。”

搖光仙君苦笑一聲，有些無法地說道：“莫非阿苦女人嫌棄我非清源出身，纔不肯喚我一聲師兄？”

他說道：“麒麟族群喜寒，常居於極北之地，南邊並無可收留它之地。”

“就讓我保持原樣不好嗎？”

“上善若水，隨心而行。”

而本身的性彆題目，彷彿成了橫隔於光亮和暗中之間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