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過幾天都有從市裡或縣裡來的估客來收西瓜,固然才一分錢一斤,一個大西瓜也隻賣一毛多錢,但陳家還是支出了一百五十八塊錢。
復甦走後,村裡大家戀慕陳家。要曉得,普通人家,冇個十幾天“雙搶”是乾不完的。
張紅花確切是越比越氣,就把氣撒在了女兒身上。
玉珍冇想到媽媽會這麼說她,頓時惱了,“誰叫你們貪財,馮家給三百彩禮你們就把我說給他家了,你們明顯曉得馮家是借來的錢,到時候不要說‘三大件‘,哪怕一大件也冇有,等年底我嫁疇昔還要跟著還債,你們就惦記取這三百塊錢!”
陳貴和李桂花又氣得不可,說這些人就是妒忌,懶得理睬那麼幾個嘴碎的人。
大師冇想到陳貴現在添了個短長半子,把村裡一大半人家比了去。
還了木工的錢,再留十塊錢給兩個兒子玄月交學費,彆的還給家裡每人做一套新衣服,找的是鎮上技術最好的裁縫。
這回收的早稻也不錯,晾曬乾後細心稱了兩回,感覺夠一家子人吃□□個月的。如果晚稻收成也好,交了公糧後,家裡的糧食不但夠吃,或許還能剩些穀子挑去賣。
紅梅收蛋每個月有十幾塊錢的支出,之前她把掙的錢都給爹媽了,現在李桂花讓她本身攢著,等年底出嫁時買布給復甦做兩身衣服。
伉儷倆忙著摘西瓜賣西瓜,渴了餓了就吃西瓜,自家的西瓜,如何吃如何都感覺甜。
玉珍這些天實在乾累了,說歇個一兩天冇想到被她媽這麼罵,她也是冇想到的。想想估計是她媽受復甦的刺激了,妒忌陳貴家找了短長的半子。而馮家窮得不像樣,卻也不肯過來幫手“雙搶”,也不知那三百塊是從哪兒借來的。
復甦是個乾粗活的人,就一向哈腰扯花生,讓紅梅一家子人坐在那兒摘。說實話,他風俗乾粗活重活,摘花生這類活兒雖不累,但他還真不想乾。
玉珍也不逞強,“我從七歲起洗衣做飯,然後帶大兩個弟弟,十五歲起又掙工分,這麼多莫非不敷抵飯錢?我每個月做鞋掙的幾塊錢也都被你要了去,你還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