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過來後,鑰匙直接從鎖眼裡飛出,落到我的手背上,我下認識地用另一隻手去接,卻嚇得一聲驚叫。這那裡是甚麼鑰匙,而是一根手指――女人烏黑纖細的手指,指甲上抹著鮮紅的蔻丹,而斷指處,固結著黑紅的血跡。
還不等我說話,他就將酒杯一倒,直接把酒往我嘴裡灌。
我的尖叫聲剛突破喉嚨就戛但是止,因為那跟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唇,做了個噤聲的行動,噓――
那男人還是抓著我的手不放,我隻好乞助地看向杭老闆。
“嬈玫,你把她放了。”淩霄沉聲道。
從小聽到的鬼故事中就再三警告過,絕對不能當著幽靈的麵暴露嫌棄的神情。以是我固然滿身冒雞皮疙瘩,還是低著頭強裝平靜地說了聲對不起。
杭老闆冇有理睬我,還是用心“應戰”,看著彆的三對的你儂我儂,我們兩人相對無言倒也不感覺難堪。因為家人親戚都挺喜好打牌,偶然不免三缺一要我上場,以是我對麻將也懂一點,但因為隻是“候補選手”,牌技當然不咋地。中間的杭老闆明顯是個麻將妙手,他將牌打的行雲流水,又是清一色又是一條龍的,把彆的兩個男的氣得都快冒煙了。隻要宋詞比較淡定,隻顧著和若薇說悄悄話,想來情場對勁,也就不在乎牌場的勝負了。
我不由看了宋詞一眼,他卻事不關己地打了一張牌,甚麼人啊,如何說這也是他家的傳家之寶好不好。
“嗯、不美意義,我不會喝酒,咳咳……”我推開酒杯,轉過身狠惡地咳嗽。這酒的味道詭異極了,飄著一陣濃厚的脂粉香,但濃香之餘又有一種很奇特的氣味,讓我想起那天早晨宋詞房間的香味,這酒莫非是用胭脂香粉調的?扮裝品倒還好,彆是屍油就行,想到這我臉就白了,那奇特的味道不會真的是……我固然已經把喝下去的酒吐了出來,但還是被本身的設法嚇到了,神采必定像見了死人一樣。
“淩霄姐姐。”我對淩霄還是挺有好感的,並且她說這話較著是幫我打圓場,我非常感激,起家站到她身邊。
“放她,能夠啊。”嬈玫用長髮將我拽倒在地:“你把這個吃了,我就放了你。”
這時又嫋嫋婷婷走過來三個女子,此中一個是若薇,她擎著酒杯走到宋詞身後,摟著他的肩膀喂他喝果汁。彆的兩個女子也不甘逞強,嬌滴滴地挨著兩個男人坐下,現在隻要杭老闆中間空著了。我想到錢總說杭老闆好男色,怪不得她們不選,不過這倒正中我下懷,我平複了一下表情,安閒地走到他中間坐下了。事已至此,隻好靜觀其變,並且前天錢總還被寧香刺了一針,明天不是還是若無其事地呈現在咖啡廳麼,看來不管如何,起碼不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