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闓運有點坐不住了。此人張口就是青梅煮酒，這是想乾啥？固然他學的就是這縱橫之術，當初也有過勸人造反的經曆，可這類事是能跟剛見麵的人說的嗎？並且他有很不好的預感來著。

林夢楚用小手端起酒碗，問道：“王先生可曉得這是甚麼酒？”

“那如兩廣總督岑春煊，湖廣總督張之洞輩，如何？”

“......可稱豪傑者，唯本王一人耳！”

“慈禧塚中枯骨，苟延殘喘罷了，不成稱豪傑。”林夢楚興趣勃勃隧道。

“當今之世，可稱豪傑者，唯本王.........”

“那鄙人就不曉得人間另有哪些豪傑了，”王闓運歎了一口氣，端起麵前的酒杯小抿了一口，反問道：“那中間可知天下豪傑？”

王闓運張口結舌，這是甚麼展開？我又不是劉玄德，你也不是魏武帝啊。隻是看了看四周的架式，明顯不說點東西出來是亂來不疇昔了。他想了想，然後漸漸隧道：“當今太後幫手先帝安定亂世，複興國朝，可稱豪傑人物否？”

“袁世凱交際代洋人，內勾連宗王，收攏將士，安定處所。能夠說的上是亂世之梟雄，可惜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算不上真豪傑。”

“有一人，舊為朝鮮大臣，現掌北洋。創建差人軌製，練成虎賁士卒。袁慰亭可稱豪傑？”

王闓運也細心的打量了一下在場的世人。劈麵的少女就是黑龍會的大匪首，中間那位剛出去的少年估計就是外界哄傳的黑龍會智囊了。這兩人神情靈動，安閒而自傲，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傳說裡的那樣身高八尺殺人如麻，倒有點龍質鳳章的感受。

王愷運平生鬱鬱不得誌，就是因為慈禧。固然他不敢對那位董太後出言不遜，但聽到有人罵她還是很歡暢的。

“老朽才識陋劣，交代的也都是凡夫俗子，那裡碰到過甚麼豪傑呢。”

“這些人或是太好浮名，不重實務。或是蠅營狗苟，目光短淺。即便是想要作點事情，倒是上有朝廷壓抑，下有一乾廢材添亂，連袁世凱都比不上，那裡算的是豪傑了。”

第十三章青梅煮酒（3）

陳誠對兩人的對話冇甚麼興趣，隻是吃菜喝酒罷了。青梅是封在馬口鐵中做成罐頭儲存的，酒是高粱大麥釀的新酒。二者放在鼎中加熱後，暗香味醇，酒味綿綿而有後勁，在大雪之時喝上這麼一小碗，也是很不錯的。

等兩邊先容結束後，曾招吉上前從銅鼎中給每人打上了一碗酒，然後在教員的身邊坐下。